頭子狂笑起來,笑聲在山穀間迴盪,顯得格外詭異:“你做夢!”說罷,俄然從懷裡取出一個玄色錦囊,揚手欲扔下山崖。
清風、明月聽到信號,精力大振,二人對視一眼,眼中儘是斷交。緊接著,他們帶領著早已按捺不住的各派妙手,從四周八方如猛虎下山般殺出。“殺啊!為江湖除害!”喊殺聲震徹山穀,聲浪滾滾,似要將這山穀掀翻。
追至一處斷崖邊,頭子無路可走,回身與莫塵對峙。斷崖之下,雲霧環繞,深不見底,仿若一個巨獸的大口,隨時籌辦吞噬統統。“你究竟想如何?”頭子惡狠狠地問,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慌亂。
“哼,就憑你們這等凶險狡猾之徒,也想取我性命!”莫塵牙關緊咬,腮幫鼓起,眼中的肝火似要將仇敵燃燒殆儘,一字一句都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
頃刻間,跟著莫塵的一聲怒喝,全部山穀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暴風吼怒著囊括而來,砂石漫天飛揚。邪教之人如暗夜鬼怪般身形飄忽,為首幾人眼神狠厲,率先發難,他們雙掌快速舞動,掌心黑芒會聚,轉眼之間,數道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玄色劍氣,裹挾著砭骨的寒意,直刺莫塵咽喉關鍵。
邪教頭子見勢不妙,眸子子一轉,企圖逃竄,他身形一閃,向著山穀深處奔去。莫塵怎會放過他,強忍著傷痛,變更體內最後一絲魔力,飛身追去:“想跑?冇那麼輕易!”
混戰仍在持續,莫塵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滲入了他的衣衫,順著衣角滴答滴答地落下,在腳下會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但他目光愈發剛毅,仿若寒星,瞅準一個機會,俄然抬頭,用儘滿身力量將黑木棍往地上狠狠一跺。“砰”的一聲巨響,大地都為之震顫,魔力從他體內毫無儲存地發作而出,以他為中間,刹時掀起一陣強大的暗紅色風暴。風暴所到之處,飛沙走石,邪教世人被這股力量震得東倒西歪,站立不穩,守勢頓時緩了下來。
明月目光舒展疆場,雙手握拳,指節泛白,沉聲道:“再等等,還不到時候,莫兄尚未收回信號,我們冒然行動恐壞大事。莫兄聰明過人,定有他的考量,我們要信賴他。”
莫塵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去掠取錦囊,兩人刹時扭打在一起。莫塵不顧身上傷痛,一手死死抓住頭子標手腕,另一隻手去奪錦囊,頭子則搏命掙紮,用另一隻手對莫塵又抓又撓,試圖擺脫窘境。
藏匿在一旁巨石後的清風和明月,現在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滴在枯燥的地盤上,刹時冇了蹤跡。清風雙眼圓睜,儘是擔憂,忍不住靠近明月,抬高聲音說道:“莫兄撐得住嗎?你看他身上又添新傷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就脫手幫手?再如許下去,我怕莫兄他……”
“就是現在!”莫塵扯著嗓子高喊,聲音穿透喧嘩,響徹山穀。
莫塵雙腳穩穩站立,身姿矗立如鬆,麵對這淩厲殺招,毫無懼色。他雙手緊握住那根伴隨已久的黑木棍,體內魔力猖獗湧動,順動手臂灌輸至木棍之上。木棍周身出現一層詭異的暗紅色光芒,光芒流轉間,木屑紛飛,“滋滋”作響,硬生生將那數道玄色劍氣抵擋在外,二者碰撞之處,火花迸濺。
山穀外,清閒宗宗主一樣揪心不已,他身後的一眾弟子也各個麵露焦心之色。宗主身邊一名聲望頗高的長老,焦心腸跺了頓腳,上前一步說道:“宗主,莫塵他們會不會有傷害?要不我們率人衝出來?這萬一出了甚麼岔子,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