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翼也撿了一根棍子,毫不逞強地跟白蓮花對拚,幾個回合之間,穆雲翼後背上捱了一下,白蓮花則持續捱了他好幾棍,她是掄起棍子去抽穆雲翼,而穆雲翼則用棍子去捅她,在前胸上連捅了好幾下,白蓮花眼淚都疼出來了,一不留意,頭上又捱了一下,立即就被打懵了,捂著頭坐在地上,大聲嚎哭,一邊罵穆雲翼,一邊罵高以正,哭得跟殺豬一樣,越罵越刺耳。
穆雲翼拿對方最體貼的功名去說事,看高以正神采變幻,似聽出來了,便和緩了口氣:“要我說,為了你本身的出息,另有你兒子的將來,趁早把這惡妻休了,另娶一房和順賢惠的,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家裡既能和和美美,外邊對你們爺倆的功名出息也大有裨益!”
穆雲翼還要打,高以正過來護住媳婦:“你如何能打人呢?誰教給你對長輩無禮的?誰給你的膽量!明天跟四叔動刀子,明天又棒打長嫂,你還曉得點好賴不?”
高以正的媳婦姓白,閨名蓮花,連起來就是白蓮花,但脾氣凶暴,涓滴冇有一點聖母情懷,高家女性戰役力排行第二,僅次於高老太太,不但罵街程度一流,還敢脫手,高以純和高以清疇昔常常被她掐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偶然候乃至直接扇耳光,在臉上打出五指見山一片紅,當時高以清提起她的時候,還眼淚汪汪的,既驚駭又委曲。
高以純急得不可,拖著一隻傷腳,就要下地,高以清也看到劈麵大房裡出來人了,倉猝把高以清勸住:“哥你彆動,元寶哥哥說你這幾天都不要下地走路的,我去,我去還不可麼!”他一溜煙跑到院子裡,穆雲翼已經跟來人交上手了。
白蓮花胸口疼得短長,頭上也被突破了油皮,腦袋現在還一陣一陣地發懵,左眼眶上也被打出了捂眼青,此時看著明晃晃的刀子,果然不敢再說話。
高以清這時候也出來了,手裡也拎著一條燒火棍,穆雲翼把他推歸去屋裡:“你不準脫手!內裡有我就夠了!”他把百寶囊一併塞給高以清,然後把房門關上,在上麵用木棍反插了鎖環,不睬會高以純連聲號召,回身又提著棍子返來跟高以正對峙,“那我也問問你!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從小就熟讀夫子經論,當以此為人生繩尺,以幕天道,現在卻在家裡養了這麼一個惡妻,大早晨地擾得四鄰不安,對小叔子動輒吵架,惡口傷人,拳腳相加。”他用棍子向白蓮花一指,“你看看她渾身高低那裡有一點婦德?德容言功,德為其首,女子無德,不能相夫教子,如許的混賬婆娘,你還拿著她當寶貝,替她出頭來欺負幼失雙怙的弟弟,彆說你考不上秀才,就算將來考上了,就衝明天早晨這一出,也得把你的功名給你革了!”
見高以正聽進了本身的話,穆雲翼扔了棍子,也不睬會地上還在嚎哭的白蓮花:“你是讀書人,甚麼事情想得必定比我明白,娶個如許的媳婦在家裡,彆說你內裡的同窗,街坊鄰居笑話你,就連你二弟,說不定現在都在瞧你笑話呢,她明天讓你打小叔子,明天說不定就要讓你去殺人了,哪天惹下禍來,就要抄家滅門的,話儘於此,你本身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