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歇時,他摟緊我,沉沉的喘氣,隻是鼻尖湊在我粉頰上,不住地深深嗅著那淡淡的牛乳蘭花香,彷彿回味兒時甜美的影象。
“昨夜,可好?”
他閉目,深深嗅著蘭花香,呢喃道:“冰散漪瀾生碧沼,寒在梅花先老。”他悄悄揉著我的耳垂,氣如遊絲挑逗在耳邊。我周身一個顫栗,驚羞無處遁藏。
身子隨了他上天上天,飄飄搖搖,腦筋一空望去統統,隻想隨了他去。
而後幾日,我二人柔情密意,他對我日漸膠著,我卻還是守著那既定的分寸,不失時機的適度避開他的討取。情知他清楚盼望留在我房裡,我卻恰好不去留他。
“瀾兒一片美意為為夫寬衣結帶,求的莫非不是這個?”他言語拿捏著,我又羞又急,不知如何回嘴,頃刻間滿臉通紅。目睹手足無措的我,他更是對勁,如賞識獵物般笑望我,眸中生出一絲非常的感到。就那樣悄悄地,吻上了我的唇。
我白日支起畫架在院外林間作畫,得意其樂,傍晚就香湯沐浴,聞著花香而眠。
我怯怯的呼一聲“致深”,聲音很淡,儘是摸索,他卻撫弄我的青絲,鼻子裡含糊的“嗯”了一聲。人前和人後的他便是如此分歧,我甘願他永久隻是我枕邊的致深。不必與彆人分享,也不必百般算儘隻為奪他一夜恩寵。這一夜的豪情彷如初夜,隻是中間又異化著那樣多的不堪與肉痛,再誇姣的回想怕都帶著苦澀吧。
兩唇相接,他的力量驀地增加,和順而霸道的吻,印在我唇上,像是深深的烙印。那狠惡的一吻,讓我更加手足無措。我隻感覺他彷彿要將他本身融入我的身子,將二人融為一體。持續了幾日的內心那征服的慾望,他深深的咬上我的唇,唇齒間是一陣膠葛。
我羞得垂了頭,猝不及防間他卻一下跳入池中,一個回身將我抱起,坐在他膝上。“哎呀,爺,尊敬些。”我羞得粉拳捶打他的肩頭。
他卻抱緊我,凝睇,嘴角勾起誘人的弧度,在燭火的映托下顯得非常誘人。
曾經滄海難為水,垂垂的旁人再也難入他的眼。即便是不在我房裡共度春宵,他就乾脆宿去求缺齋他的書房裡,夜挑燈措置公事,更不去旁的院子過夜。
心下是一陣淡淡的哀傷,幽幽地一聲感喟,飄散在晨光的薄霧中。
我輕笑著扭頭羞怯避開,對昨夜的影象,除了星輝滿院的浪漫,便是那大膽而熾烈的纏綿。我被他折騰一夜,周身痠痛,紅暈染上我的臉頰,他彷彿覺出我的寬裕。
慘淡一笑,我悄悄鬆開手。
花影間一陣窸窣,踱步轉出的是致深。他唇角噙了戲謔般的笑,彷彿略帶驚奇地打量我。一身寧綢暗花夾袍似從衙門才返來,尚未及換衣,帶了些風塵立在我麵前。
“致深,致深不成!”我慌得掙紮,情急當中拉住他的袍帶。卻未曾想那袍帶被我一扯,他的外套就那樣直直地掉落在地。我來不及驚詫,手中抓著袍帶,“噗通”一聲又掉回了水中。
他輕撫著我,從脖頸一起向下,在鎖骨處沉淪著,似是不放過我任何一處肌膚。我乾脆放棄統統掙紮投降,任他一起向下。手掌很大,略有些粗糙,他在我身上一起蜿蜒著,掌心帶起的是熾熱的溫度。
婆子們不膩煩的聲音:“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