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細細想來,五姨太已無翻身餘地。隻要我腹中孩子還在一日,我便一日是這家中的主母。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我出門禮佛,本是合端方之事,就算碰到九爺,我們亦是以禮相待,四周之人皆可覺得我們作證,我又何必驚駭甚麼!
狗兒搖點頭,隻說,“老爺叮嚀了,隻八奶奶一人。”
“你胡言!”我脫口而出,周身的血似是一下全數湧上臉頰,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意。
我亦感覺獵奇,便看向狗兒。狗兒卻攔住尺素,訕訕道,“老爺叮嚀了,隻讓八奶奶一人前去。”
他這話是甚麼意義?我頓時如冷水潑麵,莫非他認識到了甚麼?不該啊,此事隻要尺素和冰綃兩人曉得,莫非會是九爺同他說的嗎?
我淒厲的哭號聲飄散在風中,抱屈莫辯的痛苦和扯破般的揪扯令我一時候分不清天昏地暗。驚駭間,他狠狠拖扯著我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