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是我派去九姨太身邊的親信,她才走不久,如何返來了?
的確是倨傲無禮之極。
我正在冥神苦想,苦無破敵的招數,卻聽內裡丫環稟報:“奶奶,七姨奶奶來了。”
那隆嬤嬤昨日大婚時我曾見過的,她是宮裡賜給清怡郡主的教引嬤嬤,隨郡主遠嫁來周府的。隆嬤嬤忙一臉堆笑舉薦我給郡主說:“這位是府裡的八姨奶奶,也是太後老佛爺賜封的樂善郡主。算來同郡主您當算是姐妹了。”
清怡郡主扭身回院子,反將我甩在這裡進退不得。
胭脂進內看一眼七姨太,欲言又止,我叮嚀說:“但講無妨。”
七姨太擁戴道:“也隻能如此了。但是一時候去那裡遁藏纔好呢?”
“蜜斯留意!”冰綃一聲驚呼,眼疾手快將我向後一拉,就見一物橫飛而來,“啪”的一聲砸落麵前。我驚得定睛一看,本來是一隻大紅色繡花鞋,並且這繡鞋的尺碼奇大,似趕上男人的腳。本來飛來繡鞋是打向九爺的暗器,何人如此的放肆放肆?
她不耐煩道:“我這裡甚麼都不缺,就缺男人!”
我一時無語。好臊人的話,虧她能說出口。蠻夷之邦,公然冇有禮數。這今後,九爺當如何同她同居一室朝夕相處?
此時抱怨於事無補,我定定神微揚了頭,含笑望她說:“這位就是九夫人吧?”
詠芰來了。我起家,見她已倉促而入,打發了丫環們躲避,推了我倉促地去了閣房,一臉嚴峻地問:“你但是從九爺那邊過來?”
回到水心齋,我一向考慮著如何能替九爺得救。娶了這麼一隻母老虎,對懷鑠九爺虎視眈眈,不時乘機下口。但他們即為伉儷,這也是閨閣平常事,我如何能插手?更冇法對致深明言呀。但九爺現在深陷虎穴,勢單力孤,我總不能袖手旁觀。
“現在木已成舟,硬碰隻會兩敗俱傷。九爺對此潑婦現在度日如年,其窘境可想而知。為今之計,隻能將二人調離,兩隻虎分關去兩隻籠子,才氣互不相傷。不然,設法讓九爺搬出去住,或者,尋個差事分開興州。”我思忖著說。
一個粗重的聲音生澀而口齒不清地喝問:“你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