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暴露幾分遺憾,喃喃自語:“這真是……本想成全mm的功德,堵住那些閒言閒語的。這一圓房,不就是謊言自散了?”她俄然止住話,我不由心驚,本來,府裡猜忌我失身強盜的大有人在。
我不語,內心俄然記起一事。周懷銘,若不是他那夜救我出險境,那還能是誰?他如何知我遇險避賊的各種?如何又能知是黃毛匪截我?更又如何這般準的抓到那匪首?
她一驚,看我那又驚又怕的神采,似恍悟幾分,叮嚀了冰綃退下,低聲問我:“mm,但是有隱情難於開口?”我目光狼藉,想著如何應對,她緊緊執住我冰冷的手說:“莫不是,那夜在山裡流浪,mm真的……”
我急得將頭搖得人貨郎鼓,她猜我失了明淨,現在可真是一團亂麻無可摘清了。見我急得如此,她才切近我四下看看謹慎地低聲:“不想同老爺圓房?”
“蜜斯!”冰綃驚得低聲製止,擔憂地望一眼窗外,神采頗是謹慎,似怕隔牆有耳,而我一時意氣口不擇言,自取其禍。冰綃似也被那人血畫屏嚇得吃驚不小。
我一顆心提去喉嚨,恐怕那人闖出去,帶了周身的血腥氣。一顆心突突亂跳,聽著那門吱呀的翻開,門外的丫環們齊聲道著:“五奶奶萬福。”
“若你公然不想,我遍設法支開老爺去旁的姐妹那邊,也不難堪你。隻是,遲早有這日,mm還避我們爺平生一世嗎?”她欣喜我,滿心無法。
出去的反是五姨太,她叫慧巧,我記起了剛纔的對話,若我冇有聽錯。
周懷銘,我如何能將身許給如此暴戾殘暴之人?那血淋淋的慘景,那噁心的一幕,那強盜的破口痛罵,更有周懷銘殺人時悠然的那笑意,無不令我驚心動魄之餘對他多了幾分鄙薄。劊子手!
郎中?這豈不是弄巧成拙,我忙拉住她撫弄我混亂鬢髮的手急得點頭。
冰綃倉猝替我對付著:“想是一起受了些驚嚇,就錯了日子了。”
我一陣委曲,鼻子一酸,淚水滾落,深深的垂下頭。
她一心為我好,我戴德不儘,隻是阿誰滿手血腥的暴戾之人,我是如何也不敢近他的。
我緩緩點頭,目光板滯。心下卻未免又驚又急,不成想統統來得如此之急,排山倒海般的波瀾又湧到我麵前。
我強撐身起來,她卻一把扶住我說:“mm免禮,但是好些?”我能看出她眉眼間深鎖的愁雲,卻在我麵前粉飾,想到她在窗外規勸周懷銘的話,更加感覺她人物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