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湯？”七姨太問，“我昨兒叮嚀丫環在後廚煲了一鍋湯，是要喂夜裡叫春的野貓的，淩晨那一鍋湯俄然不見了，該不是被廚娘端錯了餵給了mm吃？我倒不是心疼那點湯，隻是那湯裡放了公貓膩的。”

強忍了一口淚，我從二姨太手中接過那晚煲了一夜的花生百合紅棗鬆子子孫湯，謹慎翼翼地捧去她麵前。摧辱又如何？當他已不再愛你的時候，棄如敝履是統統女子終究的宿命。

曹蒹葭俄然委曲地撲去致深懷裡嗚嗚地哭著：“老爺你看，她這清楚是不容我，不想讓我為老爺添枝加葉。”

七姨太冷哼了嘀咕道：“看她演戲就夠了，何必去看洋人馬戲？”

他眸光中透出對曹蒹葭的寵嬖，手在捏玩她的葇夷，不捨得放下，不時拿去鼻邊悄悄嗅著。

“爺，昨夜說的阿誰洋人的馬戲，人家要去看嘛，要去嘛。”曹蒹葭撒嬌做癡道，扳住致深的脖子搖擺著。

“拿湯來！”他叮嚀。

她莞爾一笑，頗是驕貴，伸手捧過了我手中的湯碗，彷彿一羹匙都不敷以用，她抬頭去喝湯。隻是，她唇才觸碰到碗邊，俄然手一抖，眉頭一皺罵道：“你要燙死我嗎？”

曹蒹葭小嘴一翹，嬌滴滴地貼去致深懷裡，挪動時，睡裙下暴露兩條頎長的白腿，便是不遮體的西洋底褲都暴露來，看得人害臊，她竟渾然不覺，還是同他密切。他的手探進她寢衣低低的衣領內去揉弄，當著我們的麵，是那樣肆無顧忌。

曹蒹葭對勁的一笑嗲嗲道：“那就多謝老爺啦。隻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就帶了諸位姐妹一道去看洋人的大馬戲吧？”

我故作漫不經心，也不去看她們，致深就開朗道：“好！你說甚麼我都依你，去，就去！”

致深無法的一笑，安撫她說：“你八姐姐也是一時忽視。”又轉向我責怪道，“如何也如此的毛手毛腳了，還不去為新mm再端一碗來，莫要再燙到她。”

她邊說，邊用手指指導著我們每一小我，非常的放肆無禮。

致深一笑道：“你喜好，那就去！”

我緊閉上眼，七姨太低聲罵：“騷貨！”

我驚叫一聲，接連後退幾步，才勉強止住那狼狽。我如落湯雞普通立在原地，湯水從我臉頰髮梢淅淅瀝瀝的流瀉，姨太太們大氣不敢出，隻我一小我呆立在原地，聽著水珠一滴滴往下滴，也聽著本身心碎的聲音。

她麵無神采，淡淡隧道：“我能夠替你做掉這個賤貨！”

這七姨太委實是個怪人。

隻是曹蒹葭的眸光掃過我時，俄然說：“府裡這是甚麼端方，都說是長幼有序，如何讓年長的受累喂湯，年幼的躲安逸？”

世人聞聽失聲而笑，曹蒹葭羞惱得一陣麵赤。

五姨太微微蹙眉咳嗽兩聲道：“爺，慧巧這幾日喉頭痛，府裡諸多事件未清，就不去看戲了。”

我覺得我的心不會再痛了，卻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了針刺的觸感。

燙到她？我苦笑，心如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