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綃、尺素打著燈,一起走一起抱怨:“這偌大個府裡,那裡去尋曹蜜斯呀?”
又候了一陣子,彩霞滿天就在湖麵遠處,青山模糊間真是可貴的美景怡人。看過一陣子,俄然撲啦啦一陣子響,一團東西從我麵前飛過,慌得我一抖。定睛看去水麵,恰是白鷺從我腳下的橋洞貼著水麵飛過,掠起一池波紋,抖抖翅膀便無影無蹤。但不過半晌,落日下的湖水如鏡麵,映出我清臒的身影,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弱柳扶風般的模樣。俄然記起致深曾在這石欄橋旁從我身後攬住我的腰在此投食餵魚,他一手攬住我的腰,手在我腰間揉弄,臉頰貼在我粉頰邊蹭膩,紮紮癢癢的,他不時如那水中魚兒普通忽而輕啜我的臉頰,吻向我,無語的一點點吸吮我的肌膚……
如此一來二去,我二人言語便過了幾個回合的比武,固然殺個平局,但我老是冇讓她等閒諷刺欺負了端方得逞。
繞過幾重院子,便來到湖水邊,冰綃尺素都接踵呼喊著:“曹蜜斯,曹蜜斯……”
她卻莞爾一笑垂眸,手中紈扇輕扇了兩下,半掩了美人麵,一雙眼兒挑起看我問:“mm的麵色可不大好,一臉欣然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蕉萃,這是為誰呀?”
二人一臉懵懂的點頭。
慧巧無法地望我,待我拿主張,我也拿這率性的女子毫無半法,乾脆點點頭,許了她。慧巧叮嚀丫環珍珠說:“去陪曹蜜斯去曲水龍吟院見見九爺,速去速回。”
我便順了她,隨了她一道向九爺的曲水龍吟院而去,所幸離此地不遠。
空蕩蕩的四周,彷彿湖麵傳著覆信,卻毫無曹蒹葭的蹤跡。我的一顆心儘是猜疑,這丫頭也忒大膽,她跑去了那裡呢?
我內心也垂垂生疑,都說九爺同這曹蒹葭瞭解,隻是孤男寡女的,甚麼事兒談得如此縱情?天光漸暗,還不散去。我以扇半障了麵,隻留一雙不安的眸子凝睇遠方,心中很有絲不快,卻本身都不解。按理說,九爺尋到紅顏知己,談得投機,我該是歡樂纔是,如何如此的怏怏不快呢?我緩緩去扶鬢角的金鈿以粉飾本身心頭的不安,她卻噗嗤一笑說:“看我們兩隻呆頭雁恰好立在這裡,不如一道去看看那對兒鴛鴦再聊些甚麼話,這麼高興?”
我忙道:“我去看看。”不容分辯就出去尋曹蒹葭。
二姨太一臉惶惑道:“她不是同你們一道去遊園嗎?”
“四周去尋尋,看她去了那裡?黑燈瞎火的。”二姨太有些不安地揉著帕子叮嚀著。
慧巧忙問:“曹蜜斯未曾過來嗎?”
我不覺臉頰赤紅,平白的她如何對我說這些?他側頭含笑望著我,似一點點的挑弄我心頭那點子醋意,成心讓我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