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太_第一百五十一章 密摺(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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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叮嚀車伕將車停去了蕙馨樓劈麵的茶寮前,本身也不上馬,隔了轎簾向劈麵望去。販子一派安寧,繁華還是,來往行人過客都一如常日。

“老,老爺!”車伕驚得一聲呼喊,我身子一晃,車愣住。我翻開轎簾一看,可不是致深的肩輿正朝此方向而來?他並未坐八抬大轎,不過是一乘青呢小轎,是府裡平常的一頂,都是丫環管家們常日出行時而坐。但隨在肩輿旁的是來福和來旺,那轎中人必是致深無疑。

我顧不得她再要說甚麼,倉促回身拜彆。致深,致深他在那裡……我必然要找到他,在他去亂黨地點的樓之前,截住他!

四周定然是金府的虎倀還是密佈,我便假裝一臉淒然酸酸道:“傳聞爺來此吃花酒,要納一名新寵九姨太回周府去。瀾兒想來會會那位新mm。”

內心一陣含混,擺佈看看,竟然有來賓酒足飯飽的拱手大笑提了鳥籠拜彆。算算時候,也該是錯過了用膳的正點,便是宴請,也不該如此時分的。

車輪滾滾,兜轉個圈行去燈火光輝的蕙馨樓門口,門口的伴計呼喊著送客,統統看似毫無非常。

金侍郎回興州,大肆搜捕亂黨,拿了雞毛做令箭,就是要針對致深,為死去的六姨太報仇吧?興州呈現亂黨,都是致深這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瀆職之過。我心頭驀地一觸,金侍郎搜捕反動黨,可同那封五姨太慧巧用鴿子送出的密函有何乾係?這蕙馨樓的亂黨,莫非同致深有和乾係?堂堂總督通敵,金輝手中更握有皇上那柄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想起金侍郎那發紅如狼普通仇恨的眸子,喪芥蒂狂,我不覺一個寒噤。人若猖獗,無所不消其極。

馬車兜兜轉轉一起來到南城內,垂柳高樓,一帶酒旗畫幡,店鋪鱗次櫛比。

依約守了一炷香的工夫,冰綃不耐煩地問:“蜜斯呀,天氣將晚,我們守在這裡公然是等姑爺嗎?不如叮嚀車伕在此等待,我們回府去吧。”

我不便明言,但目睹蕙馨樓來賓盈門,笑語喧迎,來交常常的車馬碾碎笑聲,久坐車中的我依約都多了幾分寒意。不見致深,我又怎能歸去?越等越是心焦,我揉揉冰冷的指尖,不覺暗想,如此緊急的密摺便條,竟然就被寶兒一4、五歲的頑童彎了彈弓打下,被我發覺。此事,該不會是有何騙局?若公然如此,豈不是我也身陷險境?

我越聽越是驚駭。她指指右眼,我才發明瞭她右眼上貼了蒜皮,難怪看來那麼的詭異。先時的焦心,現在換做了陰沉可怖的冷意從腳心向上冒去。我急於出門,便強作歡顏安撫她說,“姐姐莫怕。金侍郎喪妹後怕是得了失心瘋,瘋狗普通亂咬人。我們爺行得正,更有老佛爺撐腰。何必顧忌他一條瘋狗?”

我心下一沉,莫不是我入彀了?如果如此,我便更不敢冒然回府,隻怕更有人藏在身後的暗黑中,設下一場大局,等我赴宴。

俄然,我捂住肚子,眉頭緊蹙道:“我,我腹痛不止,怕是邇來一氣急,就胃痛。”

我急於調虎離山將他騙離此地,總之不能讓她入酒樓。我依了早就打下的主張,故作委曲地抽泣著:“吃酒?依漪瀾看,是花酒纔是。想是這故交也是個見不得人的,不然爺如何連肩輿都換了?”

我驀地一驚翻開轎簾一角再回身望去,公然,那東張西望的小販,不恰是金侍郎府中那歪眼兒管家嗎?這麼看來,應當冇有來錯處所。我內心一動,本來金輝遍灑了坎阱,在此守株待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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