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同我點評著戲,手裡捧一盞茉莉雲珠茶在悠悠的品,彷彿從未產生甚麼。隻是我卻如坐鍼氈,心神不寧,不知前麵產生了甚麼事兒。
“老佛爺同皇上也是母子,好歹另有血緣,如何就冷酷如此呀?”我忍不住低聲問。
她俄然噗嗤的笑了說:“看把你急的,我們老爺被朝野高低喊殺喊打的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如果有事,還比及本日?”
我去偏殿淨手換衣,我成心深深看了致深兩眼,想他跟來提示他謹言慎行,莫為太後老佛爺的恩寵而昏了頭。我清楚看他是對我微微點頭默許,隻是我磨蹭了半盞茶的工夫,不見他跟來,反是貞妃娘娘來到我麵前。我見她秀目通紅的,似是哭過,也是來偏殿束裝路過。我同她見禮,她不等開口,淚水先滾落,一旁的宮女驚得嚷:“哎呀,小主兒咋麼的又哭了?才補好的妝,便又花了,大喜的日子讓老佛爺見到又要不快了。”
“下次,就說弟妹有身了,捆在肚子上帶出去,神不知鬼不覺,自當成全我一遭!”熙成倒也聰明,信口拈來。
“這有甚麼別緻的?”她說,“我自當甚麼奧妙呢。莫說打辮子,就是我們老爺十八歲那年,結婚成丁了,還被老太爺打,太後心疼的親手給他阿誰處所上藥呢。”
我見鷓鴣焦炙的目光,忙低聲對她說:“臣妾要辭職了,待得暇定去小主兒宮裡拜見。”
皇上壽辰那日,宮裡大排筵宴,熱烈不凡。賀壽的群臣都堆積在了戲樓,等候太後和皇上來就落座,隻是等來了皇後和幾位嬪妃,卻遲遲不見皇上和太後。
我終究忍不住獵奇,固然對慧巧有幾分處所,但還是忍不住問:“姐姐,我有些擔憂呢,朝裡宮裡這些人,都對致深虎視眈眈的,就連攝政王爺看致深,那目光都是怪怪的冷冷的,姐姐,太後老佛爺,真能保住致深嗎?”
這日一早,致深就出門去,神奧秘秘的也不說去那裡,送他出門,我內心老是不結壯。
恰好致深才走,慧巧回府了,滿心歡樂的見到我卻問:“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