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兩人同時笑了。
恰在這時,一聲清脆的手機鈴聲俄然響起,將袁一從水深熾熱當中挽救出來。
聽出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袁一不由擔憂道:“頭疼?你如何了?即便想睡也得把外套脫了再睡啊,要不明天起床了必定會感冒的。”
白日的時候鐘滿確切累壞了,連著開了六七個小時的車,他怠倦得很,乃至於頭一沾枕頭就天旋地轉地想睡覺。先前他鑽進了袁一的被窩本想飽吃一頓豆腐再睡,但是親了袁一一口後,他等了一會兒冇比及迴應,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房內頃刻溫馨下來,袁一窩在鐘滿的懷裡,聆聽那沉穩的心跳,那一聲聲富有節拍感的跳動聲,如同一首唱不完的催眠曲。袁一聽著聽著,眼皮不自發地往下落,而下一刻,他又甩了甩頭,彷彿想把睡意全甩出去。
顛末袁一的悉心顧問,鐘滿的病情好了很多,第二天醒來,鼻子通了,頭也冇那麼昏了,隻是身上另有些痠軟有力。
但是,他有他的體例。
走廊有風灌出去,鐘滿感到後背涼颼颼的,腦袋緊跟著一陣眩暈,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舔!!!
他扭頭便對上了袁一那張沉寂的睡顏,心中蕩起一圈圈輕柔的波紋。
鐘滿悶悶地哼了一聲。
鐘滿慵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頭疼,讓我睡會兒。”
……
袁一醒來的時候,鐘滿正與他臉對著臉,細細地凝睇著他。因而他展開眼看到的就是鐘滿那張帥氣誘人的麵孔。
鐘滿俄然將手朝下探去,袁一猝不及防被他握住了小丁丁。
“你幫我脫,我不想動。”
“我、我去給你買藥!”
在毫無發覺之間,悄悄地竄改統統,唯有配角渾然不知,實在朝夕相處早已將兩人緊緊地捆綁在一起,就像骨頭與血肉乾係一樣,如若分開,必須削肉斷骨,痛不欲生。
“老闆?”
他感覺袁一應當是喜好他的,不然也不會這麼費經心機的顧問他。可他又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本身的猜想,他不敢冒然剖明,不敢挑明本身同性戀的身份,他怕袁一接管不了,毀了這份好不輕易建立起來的信賴。
鐘滿的語氣硬邦邦的,彷彿有點活力。
喂他喝完水,袁一趁便把感冒藥也餵給他吃了。一通忙活下來,袁一感受本身將近虛脫了。手機上的時候顯現著淩晨四點半,吃完藥的鐘滿終究溫馨下來,不久便沉甜睡去,袁一這才鬆了口氣,再也抵當不住睏意的來襲,趴在他身邊與他一同進入了夢境。
這傢夥真是毫無恥辱之心啊啊啊!!
身邊的人猛地翻了個身,袁一還冇反應過來,整小我就被圈進了一個廣大的度量裡。
他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袁一的嘴唇,感受比吃了蜜糖還要甜美。
遇見袁一,鐘滿甘心為其變傻,而一次次的怦然心動,便讓他沉湎此中永不醒來。
“老闆,你是不是穿太少著涼了?”
耳邊是袁一的驚呼聲,“老闆,你如何穿戴涼拖鞋?內裡好冷,我們快出來吧。”
半晌,漲紅著臉吐出一句話,“你你你、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