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雲天_楔子 離京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

“謹郎!”

見謹公子一臉的慚愧,鄒玉娘倒是果斷道:“我曉得謹郎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處!隨了謹郎,我從未曾悔怨。”

而那手帕之上,字體意態跌宕,哀痛之情呼之慾出,恰是寫著當初的那首《笑雲天》:昔日貴爵堂前燕,隻待雙飛早。雖為薄情錦衣郎,卿不在、思何杳?斷腸聲裡度殘年,不如隨去了。所求莫過自在身,縱情歌笑楚天遙!

如此便產生了煙花之地,此中女子卻不賣身,僅供風騷才子來尋紅顏知己。曆經數十年的生長,其間行當更是繁華至極,此中女子皆是傾國傾城之色,且才調比之麵貌更甚,一時之間令才子們趨之若鶩,這此中又以沉仙樓為最。

……

盛公子許盛,乃當今司徒公許玄獨子,巧舌如簧,極具回嘴之才。常常才子論道,皆是妙語連珠、語驚四座。

就在那積滿落雪的城中道上,俄然見一身著貂裘大衣的錦衣公子與一佩劍青年馭馬急行。

後漢皓文帝永壽三年,這年的夏季來得特彆的早,尚是十一月初,洛京便已是白雪皚皚,一片肅殺的氣象。

這女子肩披著斑斕大氅,一身明黃色的羅裙,十指纖纖,膚如凝脂,烏黑中透著粉紅,彷彿能擰出水來,唇絳一抿,嫣如丹果,恍若不食人間炊火的仙子普通,一顰一動卻又流暴露萬種風情。

那車伕凍得老臉通紅,似是有些不快,抱怨道:“蜜斯彆等了!這都半個時候,彆怪老奴多嘴,他是不會來了!”

“謹郎!”

見女子並不言語,隻是黯自神傷,車伕的語氣也和緩了很多,“你身子本就孱羸,小公子又才三個月!這時不時地掀起帷幕,竄出來寒氣如果著了風寒該如何是好?”

沉仙樓取意為天上神仙在此皆要沉迷,何況是凡人!不過確也名副實在,沉仙樓之女子個個有閉月羞花之貌,又精通八藝,但向來隻以文采論豪傑,遂座上之賓皆是鴻儒之士。

女子眉間更是舒展,極其失落,她看了看懷中嬰兒,非常哀傷地說道:“唉,那便走吧!”

城外十裡坡,隻見官道中正停著一輛馬車,車伕凍得瑟瑟顫栗,而車頂已是一層厚厚的積雪,看模樣應逗留有小半時候之久。

說完,女子又眺了眺洛京方向,見道上還是白茫茫的一片,無可何如隻得放下了帷幕。

謹公子也是隨之動容,他麵帶顧恤地拭去了才子的淚水,又挑開繈褓,看著孩子謙聲道:“都是我不好,害玉娘你要遭此馳驅之苦,另有我們這年幼的孩兒!”

“不必多慮,快快趕路便是!”

“但是……”

“黎叔!謹郎還冇來嗎?”聲如鶯語,倒也配得上那絕美的容顏。

兀自聳峙了好久,鄒玉娘擦去了眼淚,緩緩地將手帕展開,隻見那玉佩通透得空、渾然天成,上麵郝然一個‘謹’字。

倆情麵投意合,鄒玉娘更是為了謹公子閉門謝客。一來二去那鄒玉娘竟有了身孕,併產下一子,這無疑更是令諸多的貴官甲冑眼紅,哪知謹公子卻在此時銷聲匿跡。

“公子!時候差未幾了!”

“哼!那又如何?隻不過是讓他們多些口舌罷了!”

“隻是本日乃那女人的壽辰,鄙人覺得……”

言罷,倆人更加快速地揮脫手中短鞭,馬兒在催促之下,似也感遭到了仆人的心切,朝著城外奔馳而去。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