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道:“全數查過了,我還令人將客歲整年的賬重算了一遍,全數對得上,一筆都冇有錯。”
張遠笑著拱手道:“我家少爺所思所想確切是高瞻遠矚,見微知著。當初開礦時,少爺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誇大礦上的賬目必須清楚潔淨,每年上報上繳的稅款寧肯多了不成少了,現在小人方知少爺的良苦用心,深謀遠慮。這統統也得益於周大人的殷殷教誨啊!”
嚴忠捏著那冊子,手指頭因過分用力,而模糊發白。如何辦?這個張家,難怪這幾日來,連來個討情的人都冇有,本來人家底子就不怕你查賬。但是,這世上,哪有這類不偷一丁點兒腥的貓了?現在,他丟了這個臉,不要緊,但是王爺的差事如何辦?彆人不曉得,他可清楚王爺對這礬石礦那但是心心念念好些年了。好不輕易才把周勃弄走,讓他來晉州,所為的不就是那些礬石礦嗎?這幾座山,每年能出產一百多萬斤礬石,代價幾十萬兩銀子。並且按照他這幾天來的深切體味,張家在礬石開采上,還是比較保守的,現在的產量另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他正籌算拿下後,擴產擴能,在王爺麵前好好立個大功的。現在,可如何是好?這事兒如果辦砸了,王爺會饒過他嗎?想到這兒,嚴大人身材激靈靈的抖了下。嚴忠咬著牙,心道:要不然,就…………。
且不說,嚴大民氣裡憋著甚麼壞水。卻說另一邊,張遠一行,一起跋山渡水,馬不斷蹄的趕到了都城,略微安設後,便出門四周探聽周勃的近況。倒也冇費多少工夫,就已經探聽到,周勃現在已被委任為禮部左侍郎。張遠尋到禮部衙門,奉上拜帖,剛巧周勃正在衙門當值,傳聞張遠來訪,趕緊交代一番後,帶著張遠回到了周家府邸。
周勃聞言,心胸大暢下也不由打趣他道:“行了,行了,你就不消拍我馬屁了。此事跟本官可冇多少乾係。”張遠聞言,笑著拱手作揖,固然讓侍郎大人損了一句,心下卻非常暢快,畢竟也不是誰都有這個報酬不是!
張遠點頭道:“恰是礬樓。少爺說,隻要有礬樓在,我們也就有了能夠借力的地點。這礬樓背後的權勢可比我們龐大強大的多很多了。若他們執意要強收我們的礦山,到時候,我們就搬出礬樓來講事。朝廷若對我們和礬樓辨彆對待,那如何能令民氣服。此謂之:他山之石能夠攻玉也。”
周勃聞言,擊座而起:“好一句,他山之石能夠攻玉也。恪兒,好算計啊!哈哈哈哈!”兩人又細細籌議一番後,張遠告彆分開。現在,就隻等著比部去往晉州查賬的人回京,再作計算了。
周勃目光一凝,言道:“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