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拆台的人,按宿世的成果來猜測,應是羅氏在前,二夫人嶽氏在後。
見著謝澹身上的血跡,謝縝倒是一驚,幾步上前道:“澹兒如何了?”
聽了是謝澹出事,姐妹倆都很擔憂,不免加快腳步,到了棠梨院的時候,流鶯便道:“就在六女人的西跨院裡。”
“是澹二爺,他在家學裡跟人打鬥,臉都被抓破了。魏媽媽先在那邊顧問著,叮嚀奴婢來等著女人們。”
這邊謝璿總算是順了氣,咬著唇道:“方纔澹兒說他想去孃舅家,爹,你許不準?”這孃舅家天然就是原配陶氏的孃家了,中間羅氏本就對謝璿滿腹怨怪,聞言更覺刺耳,恨恨的彆過甚去。
謝璿悄悄咬牙。
謝縝道:“等澹兒的傷好了,就送你們去孃舅家玩兩天。”
謝璿內心的打算還冇成形,便道:“就是想奉告爹爹,他太偏疼了!”——竟然幫著羅氏欺負兩個冇孃親疼的孩子!
謝珺目光環掃,落在了羅氏身上,行了禮,道:“夫人,澹兒呢?”
中間魏媽媽瞧著姐弟倆相依的模樣,偷偷的回身擦了擦眼角,道:“他受了傷不肯在內裡待著,帶著一身的血跡就要來六女人這裡,哪兒都不肯去,擦藥的時候也不說一聲疼,就是本身忍著,唉。”
先前的謝玥,現在的謝澤,這姐弟倆在府裡放肆,他這個做爹的要一向無動於衷?
宿世她跟謝澹相處的時候太少,隻曉得弟弟厥後越來越癡傻,終究被祖父所嫌棄,厥後謝澤又不慎死了,恒國公府的位子便落在了二房的宗子謝鴻手裡。
正想教謝澹不必太太謹慎呢,就聽外頭腳步聲響,是謝縝帶著羅氏和謝澤出去了。
“你冇還手麼?”
這兩人是管著府裡外務的大夫人與二夫人,想在謝澹的院子裡做手腳那是輕而易舉,謝璿雖說不是十歲的女童,但到底是個女人家,自顧尚且不暇,又如何扛得過這兩人的聯手作歹,庇護弟弟不被他們害得變傻?
等謝縝帶著羅氏和謝澤出去了,一向沉默不語的謝珺才道:“如何又要去孃舅家?”
這會兒謝珺謝了大夫,也往這邊走來,謝璿便問道:“是誰打的你?”
從謝老太爺的書房出來,姐妹倆相攜慢行,到了內院的時候就見謝珺身邊的丫環流鶯守在垂花門口,見著她們的時候撫著胸口直唸佛,道:“女人、六女人,你們可算是返來了!”
她當然不想跟晉王走得太近,可那關他韓玠甚麼事情,哼!
謝璿聞言更感覺心傷。
“老夫人總說我是哥哥,要學謙謙君子,必須讓著弟弟,我不能打他。”謝澹委曲,咬了咬唇。
謝澹和謝澤都是在外院靠近謝縝書房的院子裡養著,但謝澤有羅氏撐腰,脾氣便格外皮實,常常奸刁拆台。反觀謝澹,性子就沉默啞忍了很多,除非到了姐姐跟前,不然在外是一聲都不會多吭的。
竹林?謝璿聞言一愣,側過身去一瞧那畫卷,可不就是她跟晉王批評過的那副竹林圖麼!韓玠把這幅畫送來是甚麼意義,提示她不要跟晉王走太近嗎?
“就算是喜好硯台,返來跟我要就是了,哪能同外人一起打本身的哥哥,實在是太惡劣了!”謝縝凶巴巴的看向謝澤。
她低頭看著弟弟,這張麵龐很標緻,眉眼跟本身多有類似之處。那份惴惴不安和委曲啞忍,跟當年的本身何其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