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小我玩了一陣，聽著那邊馬球就要開端了，便一齊往馬球場那邊走。

另一邊，許二夫人則跟嶽氏客氣扳話。許二夫人看著有些嚴厲呆板，待人也不像嶽氏那般客氣得能開出花來，雖是並肩說話，卻彷彿老是隔著些間隔，許家兩位女人由她照顧著，也秉承了這股子呆板，雖都是十二三歲的年紀，卻頗不苟談笑。

春芳閣地處僻靜，這會兒蟬鳴漸歇，倒愈發顯得溫馨。

謝璿看了會兒，便悄悄咬了咬唇。

許少留還是跟疇前一樣，冠帶博然，風采翩翩。

謝璿對五公主的脾氣摸得挺熟，但是對素有驕橫之名的三公主有些顧忌，本來想著回絕，但是一瞧站在晉王身後的越王，卻還是應了，順帶還拉上了陶媛。

三公主天然是跟越王同業的，五公主跟陶媛算起來也是表姐妹，加上陶媛性子嬌憨，平常打仗得不算太多，本日一起玩罷了，倒是相談甚歡。謝璿趁機遇上晉王，拿投壺做幌子，“晉王殿下投壺之藝高超，可有甚麼技能麼？”

應春驚奇，轉過身來看她。

應春的神采已然變了，方纔那一份模糊的靠近蕩然無存，她的姿勢還是柔媚，卻也帶出了防備。

謝璿並未停下，“女人想求個安身的處所，天然要先博得賞識。我父親的性子你恐怕不體味，要在他手裡出頭，那可真是難比登天的。倒是我二叔，如果女人肯用心，憑女人的本領，恐怕不出半個月，便能等閒到手。”

應春乍喜過後，便感覺是謝璿這小女人說大話。她當然盼望過自在，可當初爹孃拿去的那幾貫銅錢早已斬斷她的退路，在被榨乾最後一點美色之前，她那裡另有抽身的自在？

如本韶華正茂，恰是最好使的時候，竟然還能拿回賣身契？

那日在玄真觀中被拒以後，兩人回到精舍，便冇再有更多言語，他也看得出來，謝璿在遁藏他，而後的一段光陰，還為此傷懷不已。本日驀地見謝璿前來，天然是不測之喜，原覺得她會跟五公主一處，誰曉得她卻主動來扳話，那可就真的是欣喜了。

“嗯。”應春點頭。她的柔媚是由內而外的，倒確切有種與世無爭的和婉。

謝璿等人入得此中，各家坐處皆有分撥，嶽氏安設好了幾個姐妹，便帶著謝璿見婉貴妃去了。本日因有皇後在場，天然是先到她那兒行大禮，到得婉貴妃那邊，就見她跟玉貴妃正坐在一處，身後不見五公主，也不見晉王。

應春儘管盯著這個小女人，心跳越來越快。當了瘦馬這麼幾年，她從冇想過，在姿色衰去、遭人嫌棄之前，她還能拿回賣身契。當年她被父母賣給人估客，以後被人教習，十四歲賣給鹽商，再由鹽商轉贈入官家，幾經周折，她像是案上擺著的器物，隨便被奉送。

目標達成，謝璿也是對勁的一笑，“我在棠梨院裡靜候佳音。”

南禦苑內早已是人潮湧動，旗號飄飄。

謝璿正想著見一見晉王，聞言天然承諾。

即便是謝澹這般的讀書少年，如果去了書院，每月裡也有五六天的時候學習馬球，更不管那些玩皮好動的，更是趨之若鶩。每年的馬球賽停止起來，上自四五十，下至十二三，向來都不缺人的。

嶽氏可貴有這般機遇，天然蹭著坐了會兒，同兩位朱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