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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的謹慎翼翼和壓抑已然灰飛遠去,韓玠驀地收緊了手臂,將謝璿身後的軟枕撤去,覆身而上的時候,將謝璿緊密熨帖的壓在了身下。
外頭另有來賓,元靖帝和婉貴妃也在,韓玠並不能逗留太久。
身材內的火苗被一寸寸的撲滅,喜服剝落的時候,中衣隨之敞開,春光乍泄。屋子裡另有明晃晃的燭光鋪滿,謝璿伸手想要拉過錦被來諱飾身材,卻被韓玠半途打斷,“就如許,我喜好。”他的聲音嘶啞的傳入耳中,短促的喘氣裡,炙熱而濃烈的酒氣熏得謝璿都有些醉了。
如春花綻放,鳳蝶繚繞,團團簇簇皆是斑斕麗色。
韓玠俯身,吻住了謝璿的唇,溫軟而甜美,如同夢裡模糊的溫存。
她的臉本來就生得嬌麗精美,現在被鳳冠嫁衣烘托,愈發顯得嬌小小巧。
她已經是個大女人了,小巧的身材雖還不算豐腴飽滿,卻也是小巧有致。
韓玠不動聲色,手掌探出,開端在她背後遊弋。他的手還帶著錦被中暖熱的溫度,隔著薄紗摩挲過來,立時遞來顫栗。
四周滿是客氣的誇獎聲,這會兒來了很多靠近來賓,韓玠在不熟諳的女眷跟前大多嚴厲,此時也未多說話,接了酒杯遞到謝璿手中。結實有力的手臂與嬌柔纖細的皓腕勾疊,靠近了的時候,他的呼吸異化著酒氣,將謝璿的臉頰燒紅。
今夕何夕?他竟還能尋回丟失的誇姣,同她共此花燭良宵。
她正縮在韓玠的懷裡,身上裹著一層可有可無的薄紗,稍稍扭頭就能嚐到韓玠胸前的溫度,就連雙腿都是交疊膠葛著的,如藏在錦被之下的旖旎奧妙。她模糊記得昨晚的怠倦裡,韓玠就是將她抱在懷裡入眠的,冇想打這個姿式竟然持續到了淩晨。
外頭已經有一大群人湧了出去,便又是一套煩瑣禮節,待韓玠以金秤挑開蓋頭,謝璿纔算是能完整卸下那富麗又沉重的鳳冠。眼眸微微抬起,看到一樣華服覆身的韓玠,他本日精力昂揚,此時臉上罕見的有了醉意,想必是被人灌了很多酒。
二十餘歲的男人身高體長,長年習武練得肩寬腰勁,那一襲華貴的喜服穿在身上,加上人逢喪事精力爽,奕奕神采使報酬之傾倒。那些成日裡與韓玠打交道的官員們瞧見了,也是隨之一笑,繼而感慨,“信王殿下今兒是真的歡暢啊。以王爺之尊親身騎馬迎親,我們建國百年,幾時有過如許的殊榮?”
三月初三,上巳佳節。
信王府的範圍不算小,拜堂用的是正廳,洞房卻還在背麵,繞著遊廊走疇昔,另有一程子呢。他有點迫不及待,躬身將謝璿打橫抱起,“抱你疇昔。”
“嗯。”韓玠慎重點頭。
“脖子疼。”謝璿小聲嘀咕。
韓玠益發猖獗,手掌在胸脯遊弋,下半身緊貼上來,將她困在正中。
他的胸膛刻薄,比影象裡的更加健壯有力。
謝璿醒來的時候,外頭的花燭已經熄了,床榻外厚厚的幃帳不知是何時落下,將她和韓玠圍在暗淡的六合裡。
哪怕因執意不肯納側妃而被元靖帝憤怒。
分歧於宿世的腰腹痠痛難受,此時的她隻要十四歲,固然昨夜被韓玠惡狼似的吃了很多遍,到底還冇受那扯破的酷刑,此時除了手臂痠軟以外,倒非非常難受。
宿世他幼年時隨韓遂上了疆場,結婚要比這回晚兩年。當時候他也是如許滿心歡樂的騎著高頭大馬前去謝府去迎娶謝璿,彷彿是豔陽高照的春季,氛圍裡滿是乾爽的桂花香味,那是他平生裡最堪收藏的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