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珺長篇大論了一番,目光裡垂垂有了當日做恒國公府大女人時的安閒復甦。
這番話聽得謝璿心驚,她坐得更近,“姐姐,是不是姐夫待你不好了?”
胸腹相接,唇齒沉淪,身材像是不知倦怠,謝璿吮吸韓玠的唇,聲音軟如祈求。
她原覺得謝珺和許少留會是個例外,覺得謝珺畢竟拜托夫君,能夠廝守終老,誰料走著走著,也還是不成製止的踏上了老路。
韓玠這兩天較著繁忙了起來,既然是奉旨清算軍務,臨行前還需跟兵部等處交代,元靖帝那邊又有很多叮囑和安排,連著兩天韓玠都是忙得腳不沾地。直光臨行的前一天,元靖帝纔算是容他歇上一天,籌辦行囊。
他到底是有多放心不下他?這一趟去雁鳴關明顯是傷害重重,外頭另有那麼多要緊的事情得做,他卻還惦記取她這裡的一點瑣事。實在她已經不小了,即便一定能殺伐定奪,要穩住這個信王府的內宅,卻也不是冇這個本領。
謝璿整小我縮在韓玠的度量中,金絲繡鴛鴦的錦被覆蓋著半個身子,渾身高低皆是親吻之下的瘀痕。即便韓玠已成心禁止,此時的身子卻還是扯破般的疼痛。她曉得宮廷內有妙手太醫能治癒渾身高低統統的傷痕,隻是縱觀天上人間,卻冇有人能完病癒合內心的傷口。
那樣即便他出了甚麼事,也另有她在身邊,即便半途萬不得已的畏縮,也還能帶著她死遁,不孤負捨棄長生求來的一世相伴。可這一起傷害重重,他又如何捨得令她冒險?
當初謝珺初嫁,她看著許少留的和順,看著伉儷二人自客氣疏離到蜜裡調油,實在是欣喜的,特彆是許融出世以後,更是為姐姐歡暢。但是結婚三四載,到底也是走上了老路——
甜香自金獸吐出,繞出纏綿的菸絲,層層垂落的帳幔以內,韓玠抱著謝璿纖腰,用力衝撞之間,禁止而猖獗。她的身材日漸飽滿,腰肢卻還是纖細荏弱,更凸顯出高低的挺翹,每一次的緊扣與摩挲,都叫民氣神劇顫。
而他本身,則帶著謝璿輕車簡從的往慶國公府上去了。
“看著來勢洶洶,實在也不算大事。大抵是生了融兒以後身子還未補好,纔會如許。”謝珺側身拉著謝璿,“傳聞信王要去雁鳴關了?”
他已經兩歲半了,跑起來雖另有些不穩,臉上卻滿是粉嘟嘟的笑意,“祖母,姨姨!”他平時大抵是纏慣了許老夫人,伸開手臂就要讓她抱。
謝璿偏頭瞧他,明白了韓玠的意義,便道:“放心。”
他還當她是當年阿誰不懂事的小女人麼?
“也不是不好。”謝珺沉默了半晌,到底冇對mm坦白,“有個女人對他,也是胡雲修對信王的模樣。我疇前不聞不問,前兩天……”
此時已是暮色四合的風景,書房裡很溫馨,也未掌燈,暗淡當中便叫民氣機沉寂了些許。謝璿瞧著那張俊朗的臉,彷彿有很多話要叮嚀韓玠,卻又感覺前幾夜已經叮嚀過了,這時候尚未分袂,就已牽掛起來。
到得慶國公府外,隨行的女官遞上信王妃的名號,天然有人殷勤來接,還冇走幾步,許少留便聞訊而來,恭敬施禮,“信王殿下與王妃駕到,有失遠迎。”
明光院的錦帳裡,床褥都已鋪好,自謝璿嫁入信王府以來,除了謝璿鬨脾氣的夜晚,其他時候都是韓玠抱著謝璿入眠。丫環們風俗了兩人的膩歪,現在驀地要分離幾個月,竟也被離情傳染,屋中一器一物都比平時經心。辦理安妥以後,皆極有默契的退出了閣房,合上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