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上三年，她還能有個甚麼盼頭？一時候心灰意冷，連話都不肯多說半句了。

當年越王被送入鐵勒為質，便是因為當時的南苑王能征善戰，數次攻陷雁鳴關，令元靖帝不得不臨時屈就。若非有唐樽力挽狂瀾，當年的南苑王是否會在兵強馬壯時占儘南邊地盤，都是未知之數。現在的南苑王固然冇有那位的魄力，卻也不能輕視，他的手上握著兵權，而越王到他那邊追求，打著的主張顯而易見——

而失落好久的越王，便在這時終究露了臉，呈現在了南苑王的府邸。

這一年的玄月，秋試準期停止。

是以就算禁足正陽宮中，元靖帝也一向未曾廢厥後位。

老天子在病榻上纏綿得久了，腦筋也有些渾沌，其他的事情上含糊著措置，傳聞越王竟然呈現在了鐵勒，一氣之下竟然精力了很多。他睜著眼睛想了好半天，才同意了韓玠給雁鳴關增加守軍的建議，又選了其中意的將領幫手守關，倒是死都不肯讓韓遂父子重回雁鳴關。

傅皇後出身世家，幼年時即與元靖帝結髮，伉儷倆豪情雖不算親厚，卻始終相敬如賓。元靖帝即位時，即以傅氏為正宮皇後，及至厥後誕下廢太子惟仁，將兒子送入東宮以後，位置更是不成撼動。她與元靖帝春秋附近，年長色衰以後便息了爭寵之心，一貫以仁慈刻薄之態示人，除了當年寧妃的事外，並未翻出太多的不對。

“寧妃大抵很歡暢。”韓玠的手已經超出謝璿的膝蓋到了大腿，掌心殘留著膏藥，愈發顯得那邊柔滑白膩，誘人深切。他瞧著慵懶仰躺的小嬌妻，寢衣的領口散開，模糊能窺到內裡大片的春光。纖細的腰肢還在他的腿上，下半身的寢衣已經推到了大腿根，叫人渾身都炎熱難耐。

韓玠氣了幾次，卻也隻能依命行事。幸虧他現在在朝中威勢日盛，很多事做起來得心應手，即便拗不過元靖帝，卻也能在其他事情上動手，儘早的籌辦。

“那倒一定，畢竟都城裡另有個玉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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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勒的那位小天子即位不久，才氣也不算出眾，固然老天子臨終前命新任的南苑王監政，南苑王手裡卻冇多少實權。小天子的母親脾氣彪悍，在母家支撐下乾與政事，現在竟垂垂暴露了臨朝聽政的意義。一眾朝臣即使罵得雞飛狗跳，卻冇人能何如這位太後，因而牝雞司晨之勢漸顯，那職位難堪的南苑王的處境便日漸艱钜。

而靖寧公府中，韓夫人和韓遂換了一身素衣，悄悄的去了趟當年的亂葬崗。二十餘年疇昔，亂葬的位置早已換了，隻是這兒埋了太多的孤魂野鬼，無人敢等閒前來，此時更顯淒清。

倉促過了寒冬，因為元靖帝纏綿病榻，這個年節都過得冷冷僻清。

——何況元靖帝能不能活過三年，都是個未知之數。

謝璿聽得他語聲頗帶沉重，展開眼打量著神采，低聲道：“這也算報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