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痕發覺到本身的失態,輕歎了一聲,擺了擺手,讓統統人都退了下去,趙逸還想說些甚麼,但終究還是跟著出去,到了門口又聽到父親有些降落的感喟。
當最後一抹落日的餘暉消逝在漫天紅霞中之時,君邪揹著葉曼荷,來到了西溪河灘上的一處廢舊船家處。
這女管事也是府中的白叟了,丈夫是趙家的大掌櫃,算是多年的親信,見得趙逸相攔,也未敢坦白,一五一十將事情說了出來。
而此時的天陽城中,君府門前,小丫頭柔兒正期呐呐艾地守著側麵,大少爺君玉玨已經將府裡的人手都派了出去,大街冷巷地尋覓君邪。
看著君邪身上的血跡,葉曼荷心有不忍,便用瓦盆取了水,冷靜地洗濯君邪衣袍上的血跡。
趙逸與父親趙無痕默靜坐著,護院教頭垂首而立,等著主家發話,那五名護院悄悄的躺在地上,已經是死透了。
這是天大的熱誠!
風緩緩,吹得溪麵波光明滅,玉盤般的玉輪已經跳出遠方的山頭,低垂於天幕,潔白的月光映照著,一如嫦娥往人間灑下一片又一片的碎銀子,將西溪襯著成山川之間的另一道銀河。
想著故事裡的阿誰可愛女人,想著阿誰被八大世家聯手逼死的神帝之子,不由悄悄為那男人鳴不平。
他流了很多血,需求儘量節流體能,也懶得跟趙夢璃說話,一步步漸漸走到了她的身前,而後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悄悄托起她的下巴。
城頭的校尉極其低調地調遣人手,將城門翻開小半,放了這一隊人馬出去,君玉玨眉頭緊擰,藉著火光,卻見得這車馬步隊的為首之人,倒是趙家的趙逸!
過得半晌,一身綠衣的女管事碎步走了出去,看了看這些個護院,而後在趙無痕的耳邊低語了一陣,趙無痕纔鬆下了一口氣,但很快又鬚髮倒張,猛拍桌麵斥道:“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