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請留步!不知,女人芳名?”
“誰?”
“可惜,死在鎖魔台內的,倒是……”木槿冷眸直視著她,輕吐出前麵的字眼,“你爹,季如楓。”
*
“你……”
房門被她用力推了開。
轉頭點燈之際,忽覺背後一涼,那人已來到她身後。
“這……”
木槿輕開口縫,語氣淡然。
“西夏,你忘了嗎,我是落雲啊。我們在西塘國曾經見過,你還一向喚我落雲大哥,你不會……都忘了吧?”
就在她難為地看著北落雲不知該說甚麼時,影象深處,俄然出現出那日在西塘國的堆棧內,北落雲將她認成燕應茹的一幕……
看到他眼裡閃過受傷的神采,木槿內心有些慚愧,不得已之下,隻好硬著頭皮回道,“這位大哥,你認錯人了吧,我不叫甚麼西夏,我們更未曾見過麵……”
身後,一名同門師弟上前提醒道。
這名字,聽著有幾分熟諳,亦有幾分陌生……
“師兄,我看天氣不早了,此時若不上劍塚山,怕是今晚隻能在半山腰過夜了。”
藉著窗外投出去的一點亮光,木槿那張傾世絕顏終究漸漸地閃現在她麵前……
“相思成疾……”
此番,他恰是奉師命前來劍塚山,探探南暮承對一個多月後的門派崢嶸戰有何安排,順道來看看好兄弟,南羽塵。
清澈的眸底,伴著長睫輕晃了一下,粉嫩的唇角揚起一絲不易發覺的嘲笑,繼而一步一步朝它靠近……
劍塚山上的弟子寢室,無不例外。
季楠芷的房門前,一道冷絕的背影,一襲水色淡裙素淨脫俗,及腰長髮頂風微揚,吹開那張絕色容顏。
急中生智下,她轉了轉靈動的美眸,故作一副吃驚的模樣問道,“這位公子,我們……熟諳嗎?”
他點點頭,“那便解纜吧。”
看到木槿的瞬時,季楠芷連腳根都站不穩了,“如何會是你?你不是……不是……”
這話,莫非不是應當她要問他的嗎,如何反被盜問了。
眼下,她還急著要走,如果被冬瓜發明她偷溜出來,必定會再將她押歸去的。
剛點好的油燈瞬熄,季楠芷從她的身上發覺到一股強大而具有壓迫性的靈力,不由神采有些慘白,“你到底是誰?”
“啊?”
“……”
北落雲欣然若失地低聲喃了句,待他昂首時,見到的已是木槿分開時那道曾令他魂牽夢繞的背影。
“嗬嗬……”
可為何與這位女人的對話,竟會如此似曾瞭解?
吱呀——
他將她喊住,卻見她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曲木槿。”
“曲木槿?”
黑暗中,除卻那一身的素白,實在看不清來者何人。
“我不是已經死在鎖魔台內了,對不對?”
北落雲皺眉,這西夏的影象如何這般不好使?
裡屋,方要寢息的季楠芷聞聲驚覺起家,披了件披風就往外走來一探究竟。
說著,又銜接出幾句話,“這天下長得普通像的人,大有地點。你能夠是……相思成疾了吧?”
戌時末,萬家燈火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