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兒,殺了她!”陌無淵在他身後吃力地喊道。
“少主,千萬不成啊!”
掀眸對上南羽塵,正見他握著陷仙劍的手驀地一收,看著上麵的血光吸入劍髓中不見蹤跡時,目光微微怔然。
木槿顧不上來自陷仙劍的勒迫,馬上捏訣,由指間彈出一道靈力為他擋下那股黑風。
“帝尊!”
統統鬼士簇擁而至,並將她團團包抄住。
可她倒是難以置信地看著斜劈麵不遠處跑來的南羽塵……
“少主,曲女人是您誓死都想要庇護的人,您不能傷她啊!”
忽地,她自嘲一笑,或許就算南羽塵冇有喝下那憂魂水,也不會對陌無淵下此狠手。
這女人很怕死嗎,一點傷都要如此大費周章!
地上,暮邯青抱著拳頭,“當初是帝尊讓您喝了憂魂水,才使得您記不得曲女人,可就算現在您對她毫無情分,也萬不成傷她分毫啊,少主!”
這是在少主喝下憂魂水前,他許下的承諾。
她不信,他會殺她。
顧不得前麵那些人還在說著甚麼,她趕緊從攝魂鈴空間內要了一條白綾,就著本身的脖頸裡三圈外三圈地繞了起來。
驚詫望去,打偏她的竟是南羽塵的陷仙劍?!
就在這時,鬼帝的黑風掌朝他襲來。
陌無淵不成思議地看著她。
木槿冷冷地看向捂著肩頭的陌無淵,心想著本來他這麼無情無義的人也會感到疼。
“你好大的膽量!”
以他堂堂鬼帝之軀,隻不過是刺傷了肩膀,對他而言又有何妨,可他卻要決計裝出這副六軟弱之態博取南羽塵的憐憫心,以激起他對她的仇恨。
“憂魂水?”
暮邯青從鬼士群中衝了出來,跪在地上為她請命,“少主,您不能殺曲女人,她……她……”
她收起笑意,清冷的目光直視著他。
“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
暮邯青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看著它朝本身胸口逼近。
南羽塵眉宇一蹙,對這東西明顯是冇有任何一點印象。
南羽塵銳鶩的眸心深不見底,卻叫她看得一陣心寒。
“帝尊?!”
可跟著她緩慢施法之際,脖頸上也驀地多了一條頎長的血痕……
當劍刃劃過她的肌膚時,她並未發覺到涓滴的痛意,反倒是救下暮邯青後,快速就感到一陣刺疼,抽了抽寒氣。
“你!”
他看向劈麵的木槿,卻見她閒事不關己的模樣正在為本身的脖子包紮傷口!
驀地,她身前紅光一亮,獨屬陷仙劍的寒光出其不料地擱到她的脖頸上……
不知有冇有傷及動脈,那但是會死人的!
她手中的柒染劍劍心一偏,最後刺到的倒是陌無淵的肩頭!
再摸了一把脖子上的傷口,媽蛋,流了好多血!
難怪柒染會偏了劍心,本來是抵不過陷仙劍的修為能力。
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抱了必死的心。他曉得,曲木槿如果活不成,他也得死!
可當那冰冷的劍刃貼合向她細嫩的脖頸上時,她的心亦跟著,萬念俱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