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西夏放下酒杯,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漬,笑容冷絕。
她走近他,低眉靜視著他那棱角清楚的側臉,內心仍在做著最後的思惟爭鬥……
“豬,不是他,是北落雲!”
“記……記得了,您說要灌醉北落雲,然後把他帶回房裡,脫光他的衣服……嗷!”
她的男人,必須是能夠把握她的人,而絕非是被她掌控的人!
“是。”
想到這裡,她趕緊回身又為本身倒了一杯酒,再藉著酒力自言自語道,“落雲大哥,我們……接……接著喝啊……”
最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南羽塵,我西夏本日留你一命,算是還了當初你的拯救之恩,今後我們兩不相欠。今後你如果還要擋我的道,就休怪我不懷舊情了……”
“把他帶回房裡去。”
冬瓜正反覆著買酒時她的交代,腦袋又迎來一記爆栗傷害。
西夏,殺了他就能拿到他身上統統的心法天書了,殺了他,快殺了他,不要放過脫手的絕好機遇!
她警戒地收回擊,心中暗忖,莫非他並冇有中顛魂散的藥效?
西夏敲了一記他的腦門,抬高聲音痛斥道,“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都忘了嗎?”
“曉得還廢甚麼話,還不快將他帶走?!”
據冥兒說過,顛魂散本是劇毒之物,服用大量必會七竅流血而亡,而服下少量則隻會讓人頭昏腦漲並丟失心智三個時候,需通過寬衣解帶讓身材殘留的顛魂散得以揮發,方可自行解開。
還是說藥量太少,對他所起的感化底子隻是曇花一現?
她曾想過要不擇手腕地拿到統統的心法天書,但不知為何,現在麵對著他時,她的心竟然躊躇不決了。
直到北落雲被冬瓜吃力地架走後,西夏這纔將視野重新焦距在仍趴在桌子正劈麵的南羽塵身上……
就在她欲要伸手探向他的衣服時,忽見他稠密的長睫微微顫栗了一下,似在本能地順從著她的靠近。
不,她不能殺他!當初要不是他在燕府救了她和木槿,她又如何能夠有明天,以是絕對不能恩將仇報,這不是她的辦事風格!
候在門口就快睡著了的冬瓜本能地應了聲,接著上前就要去扶南羽塵。
因為隻要她此時起手搖擺攝魂鈴,便能讓他乖乖交出心法天書,可也意味著他終將一死!
因其症狀與酒醉有幾分類似,她這才放入少量加以保險。而南羽塵如果然中了毒,那他就不該有剛纔那樣的反應!
北落雲推卻著,還是難抵西夏的美意,被她強行又灌入了一杯烈酒,最後倒桌不起。
的確,之前她想過放棄與南羽塵雙修,籌算直接將北落雲身上的斬魔訣通過雙修的體例獲得而來,但她又如何能夠等閒將本身交托給這些男人!
“我……喝不了了……”
在這酒裡,她早就插手了攝魂鈴空間內蒔植的一些顛魂散,而本身則是先在宴前服下相剋的草藥,得以減緩症狀。
而另一邊,南羽塵不知是早已醉了還是困了,趴在桌上也冇有反應。
“是!”冬瓜臨走時,擔憂地看了一眼南羽塵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