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都教人膽戰心寒的。
過得半刻鐘不到。
小女人還在斷斷續續的解釋,禦千澈便用寒冰般的聲音打斷了她。
禦千澈和禦晗便跟著這個小女人來到了眾女遴選花燈的處所。
“阿誰……”
這件事他自知理虧,從那今後就一向不敢再跟這位兄長說話。
他曉得,安和郡主仗著受寵,向來張揚放肆,不把性命放在眼裡。
單是想到月傾歡被彆人推倒在地的模樣,禦千澈就冇出處的感到一陣焦灼,心煩意亂。
皇子們和諸臣大聲談笑,舉杯對詩。
曲中流暴露來的哀痛和固執,讓不懂琴律的人都為之動容。
小女人冇想到容王會主動過來,嚇了一跳,低下頭不敢直視那張可駭的銀色麵具,顫抖著說道:“她……她們打鬥了,安和郡主把您的未婚妻推倒在地,還想把她推下河,百裡姐姐讓我過來告訴您……”
禦千澈淡淡瞥他一眼,“有事擔擱了。”
容王向來不參與任何黨派,此時正一人悄悄站在河邊,與黑夜融為一體,彷彿人間的繁華與他毫無乾係。
禦晗以為那首曲子,明擺著就是在哀歎禦千澈偏寵月傾歡,棄她於不顧。
阿誰小傢夥,被彆人欺負了?
河岸另一頭。
禦晗遲疑了半天,終是下定決計,走上前說道:“哥,今晚你如何來得那麼遲。”
“帶路。”
“找本王有事?”
男人身上的煞氣嚇得小女人雙腿發軟,倉猝回身跌跌碰碰的往回跑。
禦晗神采一變,“我……這跟我的環境分歧。百裡湘君隻是想操縱我,才吃緊跟我結婚,初瑤倒是對你一片至心,你應當珍惜她。”
禦千澈聞言,諷刺的笑了,“是麼,難怪你聽了會有這麼多感慨,畢竟皇族中對本身老婆最不好的男人就是你。”
如果有人欺負她,她還能如何抵擋。
禦千澈驀地心頭一緊。
十三皇子禦晗站在不遠處,一臉躊躇的望著禦千澈。
“囉嗦。”
彆的,禦晗隻聽到出事的是容王未婚妻,誤覺得是黎初瑤,也倉促忙忙的跟在前麵。
懶得聽禦晗廢話,禦千澈獨自走向大樹下盤桓了好久的一名少女。
“不管你是因為甚麼事情擔擱的,今晚你冇聽到初瑤的琴音,真是太可惜了。”禦晗歎道,“哥,你曉得初瑤彈的是甚麼嗎?一首泣訴本身夫君流連於新歡,忽視正妻的哀吟曲。”
一邊跑著,一邊心想這般可駭的男人,月傾歡看起來又跟嬌柔滑嫩的小牡丹似的,許配給他真是太糟糕了,結婚今後要如何相處啊。
遠瞭望去,隻見一名女子跪趴在河邊,像是被死死按著頭,身材掙紮著,腦袋浸入了河水中。
而小傢夥現在冇法開口說話,身材又還荏弱。
大家都曉得,十三皇子和他的王妃水火不容。
之前他為了幫黎初瑤,在金鑾殿上提出要把月傾歡押入天牢。
這個看起來隻要十二三歲的小女人,一向在四週轉悠,死死盯著禦千澈,卻又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