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如許一說,夜泠兮頓時來了興趣,忙問道:“能帶我去看看嗎?”
骨節清楚的手指,如行雲流水般遊走在琴絃之間,那附庸風雅的姿勢,讓夜泠兮不由想了她那超凡脫俗的小師侄來。
“啊!抱愧抱愧!”認識到本身的失態,李文允趕緊出聲表示歉意,“因為小兄弟你的邊幅像極了水仙子,我一時衝動,竟忘了你是男人,實在是失禮了。”
“甚麼水仙子?”眨了眨星眸,夜泠兮被他直勾勾毫不避諱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安閒,迷惑的向北堂勝投去扣問的目光,而北堂隻是對她搖了點頭。
搖了點頭,夜泠兮想不明白,他們同是一個爹生的,如何差彆就那麼大呢?
半晌後他展開雙眸,情不自禁的出聲讚歎道“酒香醇厚,入口清甜過喉溫和,飲一口唇齒留香,好酒!好酒!”
“這些花花草草,都是我家王爺遊曆大江南北時帶返來的,還特地請了最好的花匠來打理。”笑著解釋了一番,北堂勝又持續說道“不過這還不算甚麼,王爺的青竹苑那才叫美呢!”
對樂律一竅不通的北堂勝,早已按耐不住肚子裡的酒蟲,也不知他操琴要到何時,乾脆翻開了酒壺,自顧自的先喝了起來。
寬廣的竹屋與這碧綠的竹林渾然天成,屋前的空位上擺放著一張做工邃密的金絲楠木矮桌,上置一把古琴與一個冒著繚繚青煙的香爐。現在,晉王李文允正盤膝坐在桌前的蒲團上,微低著頭,專註文雅的撫著琴,彷彿並未發明有人到來。
比擬之下李文允溫文爾雅,夷易近人,涓滴冇有王爺的臭架子,與普通的王公貴族都不一樣,脾氣更招人喜好。
她本來籌算直接回蒼穹境,可想著另有兩件事情未做,一是有事要扣問李崇炎,二來就是她曾承諾送北堂勝醉仙釀。此時她內心有怨氣,因而決定先去找北堂勝,有小我陪著,也總比一小我喝悶酒的強。
冇有亭台樓閣,也冇有假山川池,唯有滿滿一院子的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姹紫千紅、花香四溢,恍若置出身外桃園普通,令民氣曠神怡。
青衫著身,夜泠兮換上了男裝,呈現在了晉王府外。
溫馨站在一旁的夜泠兮駭怪極了,北堂勝在他麵前竟然自稱“我”,且態度還非常的隨便,涓滴不像是對待主子,再瞧瞧看李文允,臉上竟冇有半分的不悅,心想著如果換成李璟臨,就算腦袋不消搬場,起碼也要屁股著花。
“冇乾係!”淺淺一笑,夜泠兮有些獵奇,“王爺,您說的水仙子是何人啊?”
會心的點點頭,夜泠兮跟從著他一起放輕了腳步,沿著青石板鋪墊而成的門路往前走去,直到在前麵帶路的北堂勝停下,夜泠兮不自發的上前了幾步,與他並肩而立。
恐怕好酒被北堂勝給搶走,李文允瞪大了雙眸,身子追著酒壺不竭往前傾,冒死的往口中灌,那行動活像個大孩子普通,惹人發笑。
“她可不是凡人,而是高高在上的修士,也能夠說是神!”提起水仙子,李文允的眼中不自發的透出了崇拜之色,細細的為她講訴起他所聽聞的有關水仙子的統統。
路子後院時,天井裡的風景,讓夜泠兮麵前一亮。
跟在北堂勝身後徑直來到天井當中,夜泠兮這才發明比起方纔的天井來,這裡大了兩倍不止,四周種滿了青竹,陽光透過富強的青竹葉灑出去,將全部天井都變成了清雅的綠色,如同身處在綠色的陸地當中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