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心誌凝練以後,沈鋒再看向納蘭長空時,見他的臉上也是一臉的利誘,彷彿真在賞識春日的少女出遊。明顯,他操琴的時候,已經用上了近似於“人間煉獄”,“袖裡乾坤”一類的把戲。
而他再看納蘭長空時,卻見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視著火線,一幅如有所思的模樣。直到琴聲已經消逝,絃琴已經落到他的手上,他仍然呆呆的望著火線。
見沈鋒窮究,納蘭長空沉吟了一下,將新沏好的竹尖茶水倒滿茶杯,文雅的喝了一口以後,望著沈鋒道:“師弟既然必然要曉得,奉告你也無妨。我來自蜀南之地的音帝穀,不曉得師弟可曾傳聞過?”
不過,兩人此時的修為都已經是將要達到冥仙二重境地的修為,幾十裡的山路,百仞高的峭壁對兩人來講,不過是抬腳即到的事。
沈鋒曉得納蘭長空是個極懂風雅之人,聽他如此說,道:“師兄既然有雅興,我便與你一道登上山頂。”
沈鋒固然對納蘭長空很有好感,但總感受此人極其奧秘,看似隨和高雅,但在其背後定然有著分歧平常的奧妙。
合法沈鋒幾近要奮身而起,舞刀相合的時候,琴聲卻俄然一轉,鏗鏘之聲戛但是止,取而代之的是極其輕柔的丁寧之聲。
出寺以後,沈鋒腳下發力,很快便縱躍到一處極其埋冇的角落裡。剛一肯定四周無人,白烈便帶著三千怨魂和兩千厲鬼呈現了。
沈鋒為了埋冇氣力,奔馳的時候決計掉隊納蘭長空半步。並且,當兩人爬到顛峰的時候,用心大口大口的呼吸,做出一副有些力量難繼的模樣。
納蘭長空聽到沈鋒說話,這才從剛纔的琴聲中反應過來。見沈鋒竟然比他還先反應過來,眉頭微皺,道:“我前後共彈了三首曲子,彆離是將軍令,女兒情和有所思。而這三首曲子組在一起,就是一套把戲。利用這套把戲的時候,連我本身偶然候都難以矜持,而你竟然涓滴不為所動。沈師弟,想不到你意誌如此果斷。”
琴聲一頓,本來暢快輕鬆的琴聲再次竄改。曲調仍然悠美,但節拍卻變的更加慢了。昏黃中,沈鋒麵前浮起了一幅幅月下獨思的畫麵。
大悲寺坐落在龍行山中段的山腰上,沈鋒和納蘭漫胡想要登上最高的顛峰,便要橫躍幾十裡才氣達到龍頭處,想要爬上顛峰更要在一麵光禿禿的懸涯峭壁上徒手攀爬。
納蘭長空勉強笑了一下,道:“你曲解了。我隻是被琴聲所惑罷了。不說這些了。來,我們喝茶。”
待納蘭長空擺好桌椅,洗好茶具,沈鋒坐在他的劈麵,笑道:“納蘭師兄真是懂風雅之人,茶具竟然隨時帶在身邊。”
沈鋒見納蘭長空如此投入,皺眉道:“納蘭師兄的琴技公然驚絕,令人聽的如同身臨其境。”
看著納蘭長空極其講究的模樣,沈鋒皺眉道:“納蘭師兄,我看你舉止文雅,辦事得體。想必出身高貴。冒昧的問一句,敢問納蘭師兄是那裡人氏。”
納蘭長空右手微抬,絃琴已經在他身前打了個翻滾。納蘭長空的右手五指指尖矯捷的擺動,絃琴如同陀螺一樣在他身前翻滾起來。
納蘭長空笑道:“與你一樣,我來這裡也是為了看一下龍行山的風景。龍行山靈氣極其充滿,據傳聞山頂更有兩顆龍眼石,到月圓之夜會收回刺眼祥光。你我本日既已到此,何不登上山頂,明白一番高山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