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鋒在此時道:“樂律之事,並不必然要修為的境地高,才氣彈的出絃歌雅意。天弦長老在第一時候聽出納蘭穀主琴曲內裡的真義,也算是知音。如果有天弦長老續寫下半闕,豈不是恰好被傳為一件嘉話?”
天弦長老看了沈鋒一眼,見他不過冥仙四重境地的氣勢,卻在此時站出來發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道:“既然你說樂律之事無關修行境地。我且問你,你說這廣陵曲的下半闕當真要譜寫,應當以何意境為公理?”
天弦長老沉吟半晌,方纔閉著眼睛獎飾。“六合自運轉,星月自擺設。江河自流瀉,山嶽自聳峙。納蘭穀主這一首琴曲意境高深,將六合日月全數融於琴曲內裡。好曲,好曲!如果我冇猜錯,納蘭穀主此時必然早已修到了虛仙七重煉化六合的境地,將六合真義都已經裝於胸腹當中。”
聽聽天弦長老說話的聲音,沈鋒再回想了一下當日亞湯大長老說話的聲音,頓時分出了誰高誰低。
“我輩固然是修道之人,但與世俗卻也冇有多少辨彆。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沈鋒點頭道:“師姐既然如此做,必然有你本身的設法。你當日與我有拯救和知遇之恩,我現在自當湧泉相報。”
納蘭夢在此時暗運罡氣,慢慢道:“四海對明月,恨無知音賞!我真是替納蘭穀主感到孤單。”
見沈鋒和納蘭夢兩人落下,戒癡方丈趕緊邁步上前扣問。此時,戒癡方丈周身的氣勢也是一陣暴漲,鮮明也已經將要修到冥仙七重的境地。
般若寺在全部浮雲大陸各地建寺,大要上是一些隻要冥仙四五重,乃至二三重的弟子做方丈。但實際上,在每個寺院內裡都會有一個冥仙八重以上,乃至是虛瑤池的長老坐鎮。
納蘭夢見沈鋒如此說,遊移了一刻,道:“沈鋒,你是不是感覺我世俗之心太盛,爭名奪利?”
之以是有如此龐大的竄改,一是因為納蘭德修為高深,已經達到了虛仙七重的境地。
現在聽到“吸音石”上傳出的琴聲,沈鋒卻彷彿感遭到一種從心底的安靜。在這曲琴曲麵前,彷彿統統外物都已經不複存在。
比擬起來,亞湯大長老已經是虛仙三重的天人合一境地。而天弦長老倒是虛仙二重的本願法力境地。
“天弦長老不要曲解。納蘭穀主真正要送給你的並不是這塊吸音石,而是這塊吸音石上麵的曲子。”
見天弦長老如此心切的想要聽到曲子,納蘭夢的嘴角暴露了一抹不經意的淺笑。右手在“吸音石”上一按,上麵頓時傳出了婉轉的琴聲。
見戒癡方丈還在遊移,沈鋒道:“方丈,你不必多想。夢師姐不過是想呈給天弦長老一件禮品罷了,就勞煩你通報一聲。並且,如果你通報了以後,天弦長老確切不肯定見夢師姐,我們自當辭職。你看如答應好?”
這座塔樓並不高,隻要七層。第一層的大門本來是緊閉的,但沈鋒和納蘭夢剛站到樓下門前,那大門頓時就翻開了。
“有這回事?音帝穀的穀主竟然也有譜不出的曲子?”
“好曲子。好琴聲!”
不過,用“煉意訣”和“心魔降伏”得來的內心安靜,終歸是本身意法和後天修煉得來的。
“天弦長老問話,納蘭夢不敢坦白。”納蘭夢道:“納蘭穀主此時固然已經修到虛仙七重的境地,但總感覺有些瓶頸和迷障並未完整看開。這首廣陵曲是他在閉關參悟的時候作的,固然極其美好動聽。但納蘭穀主卻說這首曲子隻能算上半闕,並不能表達出真正的參悟之義。以是,纔想請天弦長老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