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很扯…

我媽不但人長得標緻，常日裡的脾氣知性又和順。

而我的生日卻要去燒紙叩首…！

一隻毛色黑亮的烏鴉舉頭挺胸的站在枝頭，撲棱著翅膀‘呀呀’的亂叫，或許是在和我們打號召，或許是在和誰通風報信。

十三歲那年生日，我口無遮攔獲咎了‘蛇尊’，為此還支出了不小的代價。

她瞪大眼睛厲聲警告道：“胡咧咧甚麼？從速跪在石墊上叩首認錯！”

如果冇猜錯的話內裡會放著白酒、香燭、紙錢、貢品…

那裡有甚麼蛇尊保佑？

我稱之為老四樣！

可到底哪一條纔是她口中短長的蛇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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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小孩不盼著過生日的？

淩晨天還冇亮，我正沉浸在好夢中俄然被強行拉起來，隻感受有粗糙的雙手胡亂的往我身上套衣服。

想必曾多少時，這裡應當香火鼎盛，不然如何能夠有這麼多人前來許願？

出世當晚天空閃現出詭異的紅色天象，老一輩的人稱是大難臨頭的征象。

可縱使心中有牢騷卻從不敢說，我深知她單獨一人將我拉扯大，有多麼的不輕易。

常常被我聽到這些汙言穢語都不免要跟人打上一架，然後灰頭土臉渾身是傷的回家。

每次出去我都有種陰沉森的感受，後背如一道道電流酥酥麻麻的劃過，令人感到非常不適。

大師都叫我小蛇崽兒，她們還說我媽是被蛇纏了纔有了我。

她還逼著我說一些‘感激蛇尊庇佑’之類的話。

出世在七月十五鬼門大開之日，被視為不祥之人。

木質殘破的大門斜著倒在空中，院中獨一一顆百年大樹在夏季裡竟看不見一絲綠意，伸出可駭的枝椏上掛著很多早已退色發黑的紅飄帶。

眼下不知我哪句話惹怒了她，掄起胳膊一個巴掌拍在我的後背上。

“媽，這廟破成這個模樣連個活人都看不到，還到處是臟兮兮的渣滓，你肯定這內裡的東西能保佑我？”

如果冇有他，我活不下來。如有一日她不在了， 每年的生日我也要疇昔戴德！

植物們煩躁不安的四周逃竄…好似急著要去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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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脆響，疼的我呲牙咧嘴。

我從冇過過生日，每年的七月十五天還冇亮，我和我媽便要趕很遠的路去一座山上的小破廟裡叩首。

我媽說籌辦這些是為了感激‘蛇尊’曾救過我的禮品。

炕邊放著熟諳的竹編籃子，上麵蓋著一層鮮紅刺目標紅布完美的遮住內裡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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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炎炎驕陽終究達到廟中，這裡看起來比客歲更加蕭瑟了。

我叫符如因。

此時的她彷彿變了一小我，我立馬閉嘴老誠懇實的跪在圓形石墊上。

媽媽的姥姥是馳名的半仙兒，從小被耳濡目染，她多多極少也懂一些內裡的門道。

村裡鬨起了百年不遇的蛇災，無數條蛇密密麻麻的堆積在我家院子外，將本就不大的屋子緊密的圍起來鑄成堅不成摧的堡壘。

平常家裡常常會有蛇出冇，紅、白、黑、綠、花…甚麼模樣的我都見過，每次都被嚇到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