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語嫣曉得這件事情以後幾乎一口老血噴祁浩辰一臉。
李語嫣聽得表情鎮靜,躲在簾子前麵憋著笑點頭,仗著彆人看不見,的確樂開了花。
這位皇後孃娘,但是真正的殺伐果斷,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啊!
他還真是鐵了心想做個昏君啊!就不怕他和蘭幽情倆人都背上千古罵名?
三品文官能夠佩帶紅珊瑚朝珠?
郝文淵腿一軟,幾乎跪下。有種在背後說人好話被當場抓住的難堪和驚駭。
隻見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穿的是深紫色的三品文官朝服,舉著象牙牙牌。大齊尚火德,以紅色為高貴,越是發紅的色彩越證瞭然職位崇高。
李語嫣定睛一看,差點兒樂了―竟然是蘭幽情的父親,鎮國公蘭瑾!
但是祁浩辰彷彿還真的就是不怕!
李語嫣站了起來,扶著小翠的手撩開簾子走了出來,邁著四平八穩的蓮步,身姿美好步步生蓮,一身明黃色衣袍像極了龍袍,隻是上麵綵鳳飛舞,華麗非常,更襯得她傾國傾城,令人移不開視野。
金鑾殿裡的火藥味俄然就重了起來,這一文一武兩位大臣,幾近要當場打起來!
此話一出,金鑾殿裡頓時一片嘩然,各位大人頓時炸開了鍋,一時候群情紛繁。
這位皇後孃娘,在場的諸人可都有耳聞,是出了名的脾氣剛烈,悍不畏死,更是鐵麵忘我。傳聞牛家毀滅,與這位皇後孃娘可脫不了乾係。連本身的母族都能動手肅除,那其他無關緊急的家屬,在這位皇後孃娘眼中,恐怕更是甚麼都不算了。
李語嫣搬進了紫宸殿禦書房以後,祁浩辰就非常“自發”的,住在了長樂宮,連早朝都不去了。
郝文淵的盜汗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李語嫣卻不緊不慢的拿起一本奏摺,唸叨:“臣素聞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皇後孃娘牛氏入宮已久,尚無身孕,且牛家儘情妄為,勾搭親王,圖謀不軌,罪大惡極。牛氏殘暴,為禍宮闈,不堪六宮之主,懇請皇上廢後,另擇賢明!”
蘭瑾卻嘲笑道:“郝大人,皇上身材欠佳,宿在湘昭儀娘娘宮裡,彷彿是皇上本身的家事,也與你冇甚麼乾係吧!你在這兒著甚麼急?”
這不是愣頭青這是滾刀肉啊!
隻不過固然她很想擁戴郝文淵的話,但是祁浩辰的麵子還是不能折損的,李語嫣隻得乾咳幾聲,說道:“郝大人言重了,與湘昭儀無關。”
世人想到這裡,都不敢說話了。但是朝堂上向來都不缺不怕死的愣頭青,這群人另有個免死金牌,就算罵了皇上,都不能殺了這群人。至於打板子關禁閉罰俸祿,對這群人來講的確就是光榮!
李語嫣頓時腦袋都大了,而那位郝大人已經一步三晃的走了出來,挺直了腰背說道:“皇後孃娘,微臣郝文淵,懇請皇後孃娘前去請皇上上朝,國事為重,怎可由彆人代庖?”
這些人的名字叫“言官”!
蘭瑾不甘不肯的瞪了郝文淵一眼,抱拳道:“是臣冒昧了,請娘娘恕罪。”
董總管倒是無法的長歎一聲,小聲對李語嫣說道:“皇後孃娘,這位便是郝文淵郝大人。”
李語嫣坐在龍椅前麵的簾幕中,前麵董總管硬著頭皮宣佈道:“皇上本日身材欠佳,命皇後孃娘代替皇上上朝。諸位大人,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蘭瑾大怒,上前一步,怒道:“姓郝的,你有種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