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霜聽罷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胳膊微微舉高，驚呼道，“甚麼？你生辰？之前我問你，你從未說過，卻不料若翩的生辰，竟然和你是一日。”

慕容霜點頭，又問道，“那第二個名字呢？”

“陸揚呢？”慕容霜下認識問道，卻見聶琅微微垂下了頭，彷彿在遁藏甚麼，而雲驚鴻背對她而立，底子看不清他的神采。

雲驚鴻感喟一聲，悄悄撫摩著慕容霜的臉，半晌說道，“好。”

雲驚鴻一怔，眼神彷彿有些飄忽，卻還是悄悄捋順慕容霜的發，笑著說道，“是，我是第一個抱她的，小小的，眉眼像極了你。”

“她剛生下你是不是就抱過了？我出產前特地叮囑產婆，孩子生下來第一個要給你抱的。”慕容霜神采另有些慘白，眉眼卻笑得彷彿上弦月。

雲驚鴻深吸一口氣，彷彿從回想中復甦過來，苦澀一笑，站起家來講道，“不說這些了，都是陳年舊事。”

慕容霜聽聞若翩這個名字，俄然淡淡的笑了，握緊了雲驚鴻的手，柔聲說道，“若翩好，我幼時讀過一篇文，名《洛神賦》，內裡有一句是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你叫驚鴻，我們的女兒叫若翩，父女二人的名字剛好同出一處。”

“已經睡下了，霜兒，感謝你，送給我一個女兒。”雲驚鴻牽起慕容霜的手，緊緊貼在他臉上，眼中是滿足的笑。

慕容霜悄悄撫著雲驚鴻的手，和順說道，“或許，若翩的來臨，就是母親派來的天使，特地來到塵凡間陪你的。”

“你給她取好名字了嗎？”慕容霜眼神和順，提及女兒時，彷彿將近柔嫩的滴出水來，本來，為人母的感受是如此幸運。

產女的疼痛和怠倦，使得慕容霜甜睡了六個時候，待她醒來時，已經深夜，雲驚鴻坐在她榻邊，悄悄撫摩著她的臉。

慕容霜悄悄看著雲驚鴻的臉，二人凝睇著，久久未語，直到帳幔後傳來嬰兒的哭泣聲，他們這纔回過神來。

“以是，你不肯提及本身的生辰，是嗎？因為你的生辰，是你和她的永訣之日，是嗎？”慕容霜握緊雲驚鴻的手，心中儘是疼痛，有了女兒，她曉得骨肉分離的痛，更曉得雲驚鴻思念母親的痛。

奶孃謹慎翼翼將若翩抱了出去，放入慕容霜懷中，或許是見到了本身的孃親，本來哭泣的若翩刹時止住了哭，小手揮動著，竟然暴露了笑。

雲驚鴻點頭，輕吻著慕容霜的手背，榻邊僅點著一盞紅燭，豆苗般的火焰微微燃燒著，暗淡的燭光下，二人的交握的手倒影在窗欞上，仿若一道上好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