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鴻眯起眼睛感喟說道，“寧凝癡情，固然明知柳尋鶴有了家室，可卻還是義無返顧做了他的妾，直到生下柳碧瑤。柳尋鶴看到柳碧瑤是女兒後大為惱火，因為他需求兒子，一個能夠傳宗接代的兒子。”

“這一胎，就是如煙？”慕容霜摸索著問道，心底俄然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如煙一驚，下認識回絕，“不！我不要，我不要嫁給莫風！”說罷，扭頭跳下了馬車，轉頭卻有看了一眼莫風，咬唇翻身上馬，怔怔看著不遠處的山巒。

“這麼多年，柳碧瑤冇再找過如煙嗎？”慕容霜眉頭微蹙，輕聲問道。

慕容霜心中湧上些許酸澀，實在寧凝於柳尋鶴來講，不過是生子的東西罷了，可歎她還覺得親梅竹馬的戀人對她舊情難忘。

雲驚鴻嘲笑一聲，撫著慕容霜的小腹說道，“你真覺得柳尋鶴會甘心？他瞞著阮青緹，又在莊外養了一名小妾，便是如煙的母親寧凝。寧凝和柳尋鶴親梅竹馬，厥後柳尋鶴娶了阮青緹，寧凝卻未嫁人，直到柳尋鶴再一次找到了她。”

雲驚鴻悄悄撫著她的發，點頭說道，“嗯，找到了，不過秦銳楓的人也同時找到了她，並將她帶回了天燕教。”

雲驚鴻微微一笑，“說來也巧，那老奴瀕死之時，恰逢我師父路過，老奴將如煙拜托給我師父，並奉告瞭如煙的出身，但願我師父能將如煙送回柳茗莊。但是，當我師父去柳茗莊申明來意時，卻被拒之門外，柳尋鶴乃至要殺死五歲的如煙。”

“那柳碧瑤呢？”慕容霜輕聲問道，如煙既然已經被丟棄，那麼柳碧瑤的日子，也好過不到那裡去。

雲驚鴻點頭，透過被風吹起的紗簾，看著如煙的笑靨說道，“她冇有找過如煙，但是她找過我，她給了我一袋銀子，托我照顧如煙。”

慕容霜也不推讓，放在身後的藥匣子裡，嘲弄著對雲驚鴻說道，“瞧瞧，現在莫風的心都不在你這個主子身上了，你有何感觸？”

雲驚鴻點頭，“寧凝生如煙時難產，終究失血過量而亡，如煙也奄奄一息，柳尋鶴命宅子裡的老奴將如煙扔到山裡喂狼。老奴心善，看如煙另有一口氣，終究偷偷將如煙養在了自家的羊圈裡，這一養，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