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王眸色微閃,他一把抱起卿歡顏,複又進入山洞,“衣裳褪下點,本王與你上藥,不然會留疤。”
跌落下瀑布,又被水衝出老遠,她已經不肯定還在不在皇家獵場,不過周遭密林滿布,人跡罕至,草木裡另有野獸足印,明顯不能久留。
驍王的手心,多厚繭,卿歡顏才一捱上,就像指尖被點著了一樣,她手一縮。
那一爪子,森寒泛幽光,以雷霆之勢襲過來,若抓實了,非得將人攔腰抓斷不成。
“唔……”他悶哼一聲,嗅到點滴血腥味。
帝九黎一腳踩在頭狼頭頂,伸手拽住卿酒酒腳踝,他用力一拉,將人拖返來,手上軟劍一揮,噗嗤一聲,紮進頭狼脖子裡。
“卿歡顏,你這個不要臉的破鞋,敢勾引十表哥!”
“喏!”身邊侍衛當即拔刀,一左一右倔強的將姬敏帶出去。
話音未完,她一甩馬鞭,嗤啦破空聲傳來,卿歡顏眸色微閃,她悄悄跨出一小步,不給驍王庇護,生生捱了一鞭尾。
卿歡顏暗自心驚,她是女子,便比驍王察看的細心,她發明姬敏彷彿比疇前都標緻了,那張臉,精美的就跟工筆劃畫出來的一樣。
藉著洞中暗淡的點光,她抖動手指頭,緩緩解下腰帶,悄悄褪開衣裳。
帝九黎一向護著卿酒酒的頭,水下多礁石,他半晌不敢放鬆,冷不防自個卻被撞了。
以免兩人被衝散了,他還脫手解了兩人的腰帶係在一起,在將人纏在懷裡。
卿歡顏指尖挑著腰間繫著的一串小粽子,輕聲道,“王爺,歡顏歇息好了。”
於此同時,在山洞中憩息小半晌的卿歡顏,她偷偷瞄了驍王一眼。
姬敏氣不打一處來,她揮著馬鞭指著卿歡顏道,“十表哥,她就是個破鞋,早非完璧之身,你莫被她勾引了!”
卿歡顏喜極而泣,心頭當真是酸澀又甜美,她抬頭望著他,情義綿綿又我見猶憐,“但是,但是王爺是和大姊有婚約的,歡顏不想妄圖。”
姬敏將邪火都撒在卿歡顏身上,她恨恨的道,“你們卿家的,都是賤人!”
他緩緩低頭,鼻尖輕蹭在卿歡顏微涼耳垂邊,“願不肯意跟本王?”
卿酒酒憋著口氣,滿懷信心腸支起雙腿,壯誌遲疑地籌辦將帝九黎給揹出去,哪知——
“啊……”卿歡顏低呼一聲,雙手抵著他胸口,憑的無助不幸。
驍王湊到她耳邊,“歡顏,這是怎的了?”
然,頭狼那一擊太快,隻聽的噗的輕響,卿酒酒就感遭到狠惡的疼痛。
驍王轉頭,就見姬敏揮著馬鞭站在洞口,身後的逆光,在她身前投下龐大的暗影,看不清她的神采。
姬敏氣的跳腳,可她麵龐嬌美如甜美,略施薄粉,固然是在活力,可半點不覺鹵莽,反而有一種讓人不自發想包涵的嬌憨之色。
卿歡顏捏緊手,指甲掐的手心生疼,她扯著驍王衣袖,聲柔語細的道,“敏蜜斯,你怎能如許歪曲歡顏,女兒家的明淨,能如許胡說八道麼?還是敏蜜斯非得歡顏以死洗明淨?”
“唔?”她撥出口氣,眼眸聚焦,才發明自個身上趴著帝九黎。
“十表哥,十表哥,你不能這麼對我……”姬敏哭喊著,這刹時,她看著卿歡顏的目光,怨毒猙獰。
驍王皺起眉頭,“姬敏,這類話彆讓本王再聽到。”
他擁著她走出山洞,冷冷地看了眼姬敏,“你怎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