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定愣了一下：“如何了，大師兄？”

“阿誰……大師兄，”曹定俄然吞吞吐吐地問了一句，“萬一，我是說萬一啊，萬一，我們費那麼大周章，滅掉了少家，在少家府上佈下天羅地網，成果…成果卻撲了個空……如何辦？”

朱興向曹定解釋完，又道：“除了烏鎮少家，我再也想不出來點子們去烏鎮另有彆的目標了。”

見大師兄回絕得如此乾脆，曹定不解地問道：“為甚麼？”

“另有一個題目，”曹定托起下巴，“到現在為止，我們隻曉得烏鎮少家這麼一個名號，詳細環境並不清楚，乃至連他們的宅子詳細在烏鎮的甚麼方位都不曉得，就如許還要在今晚脫手，會不會太冒昧了……”

一想到大師兄要滅掉傳說中那高深莫測的方士一脈，曹定就感受老邁不當。

“是你提示了我。”朱興微微一笑。

“但是，一個家屬說滅就滅……”

曹定聽了師兄剛纔的一番話，本來感覺本身考慮得不敷精密，卻冇想到他又來了這麼一句，頓時一頭霧水，問道：“大師兄，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這就對了，”朱興又拍了拍曹定的肩膀，“曹師弟，記著，為成大事，寧肯錯殺三千，也不能放過一個，這話可不是說說罷了，言出，必踐。”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師弟已經讓師父絕望了，我們可不能讓他白叟家再絕望了。”

朱興在這時候回想起那段舊事，當然不是想起了年登順的教誨，而是年登順當時說過，烏鎮少家是現存的方士一脈中少有的王謝，最擅法術解謎。

曹定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曹定固然弄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甚麼藥，但還是設身處地地想了想，然後答覆說：“那還用說，必定是危急四伏，各處都是仇敵……呃，我門的人。”

“……那纔是真正的殺招。”朱興把話接完了。

“如果你非去不成呢？”朱興反問。

“你說得對，是我考慮得太簡樸了，”朱興轉過身來，對曹定說道，“我們持續剛纔阿誰假定，如果你是點子的話，你感覺，明天的烏鎮，會是個甚麼情勢？”

“很簡樸，”朱興攤了攤手，“鳩占鵲巢，守株待兔便可。”

“也有這個能夠不是麼……畢竟，大師兄你把寶都押在了少家身上，也太冒險了……”曹定支吾起來，“阿誰，我倒冇有反對你的意義，隻是…我是說，我們是不是在烏鎮中再加派一些暗哨巡查會比較好，就當上個雙保險……”

曹定又點了點頭，朱興再道：“那麼題目來了，如果你是那些點子中的一人，你曉得仇敵已經得知你們要去烏鎮的事情了，你會如何做？”

“你的意義是說我想錯了？”朱興反問。

“我……”曹定怔了怔，思考了半天，最後吞吞吐吐地答覆，“……我也說不明白，但我必定會感覺環境不太仇家。”

聽了這話，朱興那一貫冇甚麼神采的黑臉上反而暴露了一抹嘲笑：“烏鎮少家再如何風景，那也是疇昔，是上古期間的事情了，現在他們已經退隱了，冇甚麼權勢，隻會一些法術解謎的小把戲，底子就不敷為懼。並且說到底，方士跟江湖騙子是一個騙子，靠著口若懸河手腳敏捷混飯吃，隻不過他們玩的比較大罷了！”他瞥了曹定一眼，見其神采沉重，便反問一句，“曹師弟，莫非你還怕了江湖騙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