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熊貓笑而不語，跟著趙鐵柱到了間隔小區起碼三站地的一處陳舊的出租屋裡。

很有北方村落特性的一個名字，和他濃厚的口音相得益彰。

小偷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趕緊告饒：“兩位爺爺饒命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可麼？”

也就是說這類小偷必須給打怕了，纔會實話實說，如果打的不到位就直接問話，常常是問不出實話來的。

跟著趙鐵柱進門，他家是個相稱陳舊逼仄的房間，隻見桌子上供奉著一尊金佛，應當就是小區之前消逝的那一尊了。

“公然是同業。”趙鐵柱暴露佩服的神采：“說出來不怕二位笑話，我實在長年養鬼，這算是一門家傳技術，也是我現在的謀生……剛纔的小區是鬼門關，內裡有很多高品格的厲鬼，我靠養鬼為生，天然就需求長年捕獲這些厲鬼。而隻要請走佛爺才氣放出這些厲鬼來，現在你們明白我請走佛爺的啟事了吧？”

小偷點了點頭：“是啊，為了捉鬼，我纔將佛爺請回家，前幾天好不輕易將佛爺送走，小區裡的孤魂野鬼都跑出來了，冇想到明天俄然又冒出來一尊金佛，嚇得那些露頭的孤魂野鬼又躲起來了，我隻能再度給他請走……”

我悄悄點頭，冇有否定。

趙鐵柱接過捲菸，低頭看了一眼，撲滅抽上，說道：“嗨，一句話，為了餬口唄……你們應當是剛來蘇城冇多久吧？我看你們對這邊不算太體味。”

“你的意義是你是來捉鬼的？”我問道。

說著，趙鐵柱將手上的那塊血紅色的玉石遞給我，我接過來看了一眼，隻感覺這玉石觸手冰冷，並且彷彿捂不熱。

而更首要的一點是如許的玉石是孤魂野鬼的天然巢穴，非常合適陰魂不散的厲鬼寄生其上……

趙鐵柱微微一笑，一邊抽菸，一邊反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塊血紅色的玉石來，低聲問道：“既然都是同業，我也就開門見山了，二位養過鬼麼？”

小偷一臉委曲，低聲說道：“二位爺爺，我這麼做不能叫偷啊，我隻是把佛爺請回家先供兩天，在這小區辦點事，等我辦完了事，就把佛爺送返來……”

趙鐵柱非常好客，抱著金佛走在前麵，還在路上買了兩斤橘子。他說他家裡冇甚麼生果，但是既然要歡迎我們這兩位高朋，天然不能少了供奉。

小偷被打的眼冒金星，不斷告饒，等熊貓打完了，我才問道：“之前的金佛也是你偷的？”

熊貓動手不含混，一巴掌拍在這小偷的後腦勺上。

“哎呦？”小偷笑了：“冇想到二位爺跟我還是同業呢？那可真是我眼拙了，冇見過這麼清秀的同業呀……”

我悄悄聽完，還是迷惑，問他：“養鬼能為你帶來收益麼？為甚麼要養鬼呢？恕我孤陋寡聞，如許的行當我還真是從未傳聞過……”

熊貓皺眉問道：“這小區有金佛坐鎮，孤魂野鬼都不敢出來害人，不是挺好的事情麼？你何必非要請走金佛，放出這些孤魂野鬼再一個個抓起來，你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

我冷哼一聲說道：“這我曉得，你不消廢話了。”

我之前在大掌櫃的條記裡看到過關於這類玉石的描述，這應當叫血玉，是疇昔達官朱紫死了以後，被他們含在嘴裡，或者封進菊花裡，製止屍身腐臭的陪葬玉石，此中一部分接收了死者的靈魂，玉石的本身就會變成紅色，色彩越素淨申明它接收的靈魂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