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兒。”我嘴上說冇事兒,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淌。剛纔蹦到我左眼裡的木渣子,癢得鑽心,我都恨不得把眼睛摳下來用力兒擦上幾下。
當時候,一萬塊錢不是甚麼小數量,重賞之下,立即有人舉槍瞄了過來。
“那是鬼,開槍能打著嗎?剛纔我們就冇打著他……”老楊曉得我不是鬼,但是彆人卻全被他唬弄信了。
“你眼睛如何腫了?”
我斜著眼睛看著柺子說了三個字“你――說――呢――”
我伸手一拉鐵絲,被我綁在樹杈上盒子炮立即點出一槍。槍彈順著對方眼眶打出來以後,帶著一串血珠子從他腦袋前麵鑽了出來,那人吭都冇吭一聲,就倒在地上斷了氣兒。幾十號人被這一槍嚇得一聲都不敢出。
有人站在人堆裡陰陽怪氣地說道:“那是鬼啊……您老高超,您脫手收了他!”
追著我的幽靈明顯更聰明一些。他冇想讓我本身把腦袋送疇昔給他砍,僅僅是讓我的行動停頓了一下,就掄起斧子往我腦袋上砍下來。
“啊――”
想要讓人一擁而上把我殺了,老楊就得先證明我不是鬼。那樣一來,他本來唬弄人的把戲可就全都穿幫了,不消我脫手,那些木工就能生撕了他。
我坐在地上擋著不動,他們的人不敢往前走,等下去的成果就是死路一條。
高大頭一喊,我內心也跟著格登了一聲。明顯曉得是著了幽靈的道兒,卻恰好忍不住想去揉眼睛,兩隻手就像是不聽使喚似的,總要往眼皮上放。
柺子嚇得退了兩三步:“你……你真……”
“坐下!”我拉著高大頭坐在了屍身上。
“鬼!鬼呀――”
幽靈能夠利誘凡人本身送命的事情,在山裡早就不是甚麼新奇事兒了。很多人都是被鬼迷住以後,本身走上的死路,要麼是跳下絕壁摔得粉身碎骨,要麼就是本身掛到樹杈上懸頸他殺。
我從高大頭手裡抓過盒子炮,又從揹包裡翻出一捆鐵絲,竄到樹頂把槍給綁在了樹杈上,本身扯著鐵絲跳下來以後,又在樹林四周綁了一根樹杈。
這一回,我先機儘失,就算往下滑,也不見得能躲開要命的一斧。我乾脆左手五指一張,儘力抓進樹乾,光憑著幾根手指的力量,把本身給吊在空中,往左麵蕩了疇昔。
老楊差點兒被氣瘋了:“你們怕啥?那不就是個圈套嗎?你們冇傳聞過鬼會用圈套嗎?從速上去弄死他!”
“走!”我拉起高大頭往前走了幾步,伸手翻開地上的落葉,往下挖了幾下,公然從土裡挖出了一具腐臭了大半的屍身。
興子也跟著喊了起來:“誰上去殺了他,我給一萬!”
“不是,我……”高大頭還想再說甚麼,張木和興子的人卻已經一窩蜂地從林子裡衝出來了。打頭的人一開端還慌不擇路地往我這邊跑,可瞥見我以後,卻像被蠍子蟄了一樣,嗷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老楊差點兒被對方一句話噎死,幸虧他反應夠快,眸子一轉,沉聲道:“他離我太遠,我又不能扔下你們不管疇昔收他。誰出來開槍打他就行。槍上有殺氣,我也念過咒了,必定好使。從速出來小我!”
我的身軀方纔分開樹乾,斧頭就貼著鼻尖砍進了樹裡。我等斧子響聲一落,左手驀地發力,硬是把本身提了起來,右手則用力向上抓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