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車伕一聲清脆的鞭響,五皇子所帶領的車馬步隊如同一條長龍般緩緩開動起來。隻聽得那沉重的馬車輪子收回一陣“骨碌碌”的聲響,不緊不慢地沿著寬廣平坦的官道向著南邊的州郡方向緩緩行進……
未等左通博把話說完,童妙韻已然快速地接過了他的話頭:“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隻見那五皇子眸子滴溜溜一轉,快速環顧了一下四周環境以後,一樣以極低的調子迴應道:“目前嘛,本皇子手上確切冇有這類奇怪玩意兒。不過嘛,如果真想弄到它倒也並非完整不成能之事,隻是要去托人專門調配一番就好了。”
童妙韻實在是忍無可忍,猛地一下打斷了他滾滾不斷的話語:“哎呀,你這般一則、二則、三則的,究竟還要乾脆到何時才肯罷休啊?”
聽到這話,童妙韻不由皺起眉頭,冇好氣地迴應道:“哼!你參不插手秋闈與本女人有何乾係?再說了,本女人如何行事還用不著你來指指導點、說教於我!”
“好啦!你囉囉嗦嗦說了這麼一大堆話,不過就是想表白那姓楊的惡賊所做之事與你毫無乾係罷了!即便如此,你昨夜和他混在一起,還是讓人感覺非常可疑啊!”
左通博的嘴唇翕動了幾下,彷彿想要回嘴,但終究還是忍住了。他緊緊握動手中的碗,一言不發地轉過身,朝著本身的房間緩緩走去,邊走邊在內心悄悄嘀咕:“這個女人真是粗暴,提及話來毫無顧忌、口不擇言!”
左通博忍不住回過甚,瞥了一眼童妙韻和五皇子等人。隻見他們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氛圍和諧。
童妙韻聞言,美眸流轉,眼中閃過一絲讚美之意,嘴角含笑地說道:“嗯,你這話說得倒是極其在理。小昱啊,你的腦瓜子可真是夠機警聰明的呢!”
正所謂“聞絃歌而知雅意”,昨夜那一曲接一曲如泣如訴的琵琶之聲彷彿仍繚繞在世人耳畔。
接著,他清了清嗓子,持續說道:“且讓小生我再與女人說道說道。這第四則嘛,女人力大無窮,竟能輕而易舉地將那一堵豐富的牆壁推倒。倘若女人再次如此打動地出掌,恐怕我身後這座房屋也難以倖免,會慘遭池魚之殃。若真到了當時,於叔家豈不成了一片殘垣斷壁?而昨夜五皇子殿下和我等世人也就無處安身安息了。
就拿昨夜的事情來講吧,當時我瞅見那姓楊的惡賊,二話不說便突然脫手攻向他,成果卻還是讓那傢夥給逃脫掉了。倘若我事前想得太多太清楚再脫手的話,恐怕那賊人早就有所防備,乃至還極有能夠趁我脫手之際展開淩厲的反擊,到時候說不定我不但冇能製住他,反倒本身先受了傷呢!”
聽到五皇子的呼喊,童妙韻立即將目光從左通博身上移開,臉上綻放出光輝的笑容,然後邁著輕巧的法度,快速走向五皇子地點之處。
此時,五皇子早已用完了早餐。他看到童妙韻和左通博站在那邊爭論不休,已經持續了好一段時候,因而淺笑著向童妙韻招了招手,親熱地喊道:“童姐姐!”
細心打量之下,會發明她的麵貌比起昨日來竟然更勝一籌,彷彿顛末端一夜的滋養和沉澱,變得愈發斑斕動聽。
就在那邊不遠處,五皇子微微抬高聲音,對著身邊的童妙韻輕聲說道:“童姐姐,這位名叫左通博的墨客所言彷彿還真有那麼幾分事理。我們行事啊,的確得好好考慮一番以後再行動才更加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