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意義,以下統統好辦。
看來,這幫子劫匪“偷梁換柱”,想玩“黑店”這一手兒。
有個婦人沙啞了嗓子道:“客長,有位大爺叮嚀小婦人來送飯。”
幾小我都是宅門裡混過滾過,謝薑這類做派,不消她細說,幾小我刹時明白了意義。
叮嚀過這句,她便掀了珠簾子進閣房。
謝薑拿眼往屋子裡看了一圈兒……門口一個雕花木架,上頭擱了銅臉盆兒,再往裡,擺佈各擺了四張坐榻,右邊坐榻後是鏤空雕花牆,牆上垂了掛珠簾子。
等婦人急慌慌拐疇昔彎兒,韓嬤嬤這才關了房門,抬眼一掃桌子上的盆盆碟碟,感喟道:“去叫夫人罷,這家堆棧果然易了主了。”
他如何走,謝薑主仆便也如何走。
他前頭走,謝薑兩眼在此人背後一瞟,便漸漸跟著。
再往前過了七八間房門,掌櫃這才停下,哈腰開了門,也不往裡進,隻站在門口道:“這間就是了,夫人看有甚麼不快意,小的立時便讓仆婦過來換。”
婦人揣著托盤,從苞廚轉悠到天字第二號客房,早利市腕子發酸,這會兒便有些不耐煩,硬邦邦道:“你們阿誰保護方纔去大堂吃酒,便是他點的飯菜。”
木托盤裡四碟小菜,又另一瓷盆子菜粥,外帶一盤子白餅。
吃的喝的加起來總有好幾斤重。
北鬥跟出去,先哈腰看了榻下,又掀被子裡外查抄過一遍,這纔回身道:“奴婢看過了,夫人放心躺了安息罷。”
北鬥一臉懵圈狀拿了盆子過來。
窗外雨聲“刷啦啦”作響,聽著風聲雨聲,不一會兒謝薑便睡了疇昔。
閣房裡一左一右兩張臥榻。
此人說完了,眼巴巴站在門口不動。
“……掌櫃娘子她……。”婦人驚了風似一顫抖,忙擠出幾分比哭還丟臉的笑來,道:“掌櫃娘子腦筋不大清楚,想是摸錯了門。夫人慢用……。”
二十來個精乾男人,護了一個貌美如仙的小婦人,且這小婦人又左邊嬤嬤右邊丫頭,身後又跟了五大三粗的貼身粗使……
留白這會兒安排妥了客房,轉頭瞥見謝薑,忙躬身揖禮道:“夫人住天字二號。”說罷這個,扭臉看了掌櫃:“勞煩掌櫃派人引我家夫人疇昔。”
這會兒不出去不可了……
說罷,銅子也不要了,回身沿了迥廊便一溜小跑。
北鬥扯了被子與謝薑蓋上,便輕手重腳出了閣房。
這會兒她邊使了眼色讓北鬥接下飯菜,邊閒閒走疇昔,由袖子裡掏了兩個銅子兒,捏了在婦人臉前一晃,仿似順嘴問:“留白幾個去大堂喝酒了麼?”問了這句,不等對方開口,又道:“方纔你們掌櫃娘子過來講……。”
謝薑走疇昔,不脫外裳,不脫鞋子,隻斜簽了身子往被褥上一倚,打了個小嗬欠,闔眼道:“我先眯會兒。”
謝薑哈腰拿了筷子,這個碟子裡挾幾筷子,阿誰碟子裡挾幾筷子,末端又拿了幾張白餅扔進臉盆道:“再將粥倒出來。”
掌櫃的右轉,沿著迥廊一徑往東,走過六七間房門,便又往北拐。
實在從婦人拍門,謝薑就醒了,隻她懶得動,便仍躺著聽兩人說話。
出來大堂,再往裡是條東西走向的迥廊。
她兩眼盯著婦人,用心說一半留一半兒,又拖了長腔……
韓嬤嬤一臉煞有介事,婦人如何想到她會扯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