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他爪子剛搭上去,無妨新月左肘向後一杵,同時驀地回身……短刀刀尖兒在他喉前一抵,小聲道:“彆出聲。”
初時她掏藥,掌櫃還一臉瞧不上眼的鄙夷不在乎……
小丫頭撿了半晌,又撿了顆米粒大的紅藥丸子,顯擺似的捏了,朝屋子裡幾人晃了晃,道:“這顆是那回屋裡進了頭癩蛤蟆,奴婢本想著等它吐了涎水,到時候做幾顆解熱毒的藥,隻是這蛤蟆太懶,奴婢隻好將它剝了……。”
掌櫃撇著嘴巴,隻拿眼看了幾人,陰陰嘲笑。
北鬥湊上去,“啪!”在他臉上來了一巴掌,道:“敢瞪我家夫人……真是找死。”說了這句,萬分不捨地將藥丸子塞他嘴裡,又道:“給你吃真可惜了。”
陳烹神采一變,又抿了嘴。
新月拇食兩指捏了掌櫃下頜,待北鬥將藥丸子撂他嘴裡,便托了他下頜向下一掰,刹時又向上一推……
謝薑便在榻上坐了,彈彈袖口問:“店裡儘是你的人?那你是甚麼人?”
隻她倆方拖了人到榻邊兒,掌櫃的在外甲等了好大一會兒,見魁偉男人也是一去不返,便等不及,也抬腳邁進屋來。
哎喲!
過了半刻,外間房門“吱呀”一響,隨後又響起來纖細閂門聲。
“喀叭”一聲,掌櫃身不由已,將藥丸子吞了下去。
既然另有一個……
聽出來他色厲內荏,謝薑扭了小臉向韓嬤嬤使個眼色。
隻是……既然主子說了都拿出來嚐嚐,北鬥又如何會忘了這番。
新月捏了掌櫃下頜,如法炮製。
掌櫃便皺了眉問:“賴狗兒……東西到手了?”
小丫頭早磨拳搓掌等著這一刻,二話不說便掏衣衿,眨眼間呼呼啦啦取出來一堆。
甫一出去,掌櫃瞥見珠簾子悠來蕩去,且簾子背麵有人哈腰躬背,仿似正抱了小我往床榻上放。
這邊北鬥跑過來,拿了早撕好的布帕子堵了嘴,新月又拿了繩索將此人四馬吊蹄,手腳都捆了個健壯……
兩人將統統作妥貼,北鬥轉頭看了榻上,做了口型問:“夫人……還乾嗎?”
北鬥扭臉朝新月遞了個眼色,兩人一個拎著此人衣衿,一個抓住此人腳脖子,便如法泡製,往床榻底下拖……
魁偉男人摸摸刀柄,又拿下來,出來探身向裡一看,見裡頭一團烏黑。
謝薑漫不經心,向北鬥微微一抬下巴。
她說了半截兒……
隻他剛翻開,珠簾子“嘩啦”一聲,新月急竄出來,一手搭上去捂嘴,另隻手化掌為刀,在此人耳廊下狠狠一劈。
謝薑眯了眼不開口,韓嬤嬤便站在榻沿兒,兩手往袖子裡一攏,跟著自家主子,不錯眸子的盯看掌櫃。
掌櫃倉猝扯了嗓子道:“我叫陳烹。”
都嚐嚐?
她高低看了一會兒,不知如何,掌櫃的一時毛骨悚然。
新月身形五大三粗,與魁偉男人相類,掌櫃嘴裡問著,便掀了簾子去拍她:“賴狗兒……如何不說話?”
謝薑指指窗外,仍舊做口型道:“彆急……內裡另有一個領頭兒……。”
小丫頭便又撿了一顆白藥丸,這顆藥丸子有點大:“這顆是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