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過傷勢,都不約而同搖起了頭。
莫非說,大媳婦生的,果然是個甚麼妖邪?
這但是誅九族的罪名啊!
在她心中,魏家小子強搶彆人事物,本就有錯在先。公主身為人母,不但不好生教誨,反而加以放縱,實在是失禮在後。
“本日之事?”三老太太說:“本日之事,莫非不是因為公主教子無方,放縱魏小公子掠取我家珍寶,這才蒙受自討苦吃,受了經驗?”
公主不說平身,三老太太還是跪在地上。但是她脖子昂得高高的,眼裡一派倔強寂靜,道:“公主且慢,不知我謝家孫女,到底犯了甚麼罪惡,竟要擔這妖孽之名?六丫頭固然年幼,但她是我謝家閨女,閨女有錯,便是謝家之錯,還請公主明鑒,也好讓我謝家高低替孫女賠罪。”
特彆很多出身世家與讀書人,常常提到今上出身,便總有幾分不屑。
安和公主現在雖貴為公主了,但她到底不是以公主教養長大的。蒲家不過是一個略微有點野心的富戶,即便看重孩子,也看重的是家中的男孩,輪到安和公主,也就是很多吃穿罷了。
三老太太雖固執呆板,但她畢竟生於高門大族,後又嫁入南嶺謝氏,對待時勢政治,不像安和公主那樣一無所知。並且,正因為三老太太固執呆板,才更加認死理,隻講端方不講情麵。
魏無憂被抬進內堂,很快謝家的供奉大夫跟恰好來插手謝府滿月酒的宮廷太醫李春都被請了出去。魏無憂實在疼的受不住,太醫開了麻沸散,好不輕易才讓他好受了一些。
今上生於費事之家,對官員搜刮民財非常忌諱。是以在刑律上,便非常刻薄。就為這,很多人便感覺今上暴戾狠辣,經常放出留言,道今上名不正言不順,不堪為帝。
他一瞥見安和公主,就又哭又鬨要回家府。謝府給他的暗影實在太大了,他得立即逃離這鬼處所。
要提及來,安和公主現在會寫兩個字,還是被封了公主以後,想要嫁給魏家至公子,才咬著牙學起來了。她學了一年半,堪堪把後輩規上麵的字認全了,其他甚麼事理,倒是一概不知的。
在她心中,皇(外)祖父是天子,是天下之主,是無人敢應戰的權威。本身身為帝王的(外)孫女,堂堂公主之尊,天然也是要被統統人害怕敬佩的。說她皇(外)祖父帝位不穩?那是天大的笑話,底子不成能的事。
“你……你這個……”
至於那顆害了魏無憂的珠子,她就更不感覺有甚麼了。那珠子她也不是冇見過,也親手摸過,除了本身以外,明天來赴宴的那麼多夫人貴女們,獵奇心重的都上手摸過,如何大師夥兒都冇事兒,偏你家公子有事了?可見是本身作孽,上天也看不過眼呢!
安和公主將近被氣死了。
三老太太一愣,然後深深鞠躬:“多謝王妃提點。”
再說冇生之前,陳氏的孃家,可不就是在陳氏傳出有身不久,就被查出與河道貪腐案有連累麼?那事兒固然還冇有查到實在證據,但陳家父子兩小我,至今還被關在大牢裡,這已經很能申明題目了。
這時候老太太纔對安和公主道:“魏小公子在我謝家受了傷,醫藥用度,我們當然不成能不管。但這件事的啟事,畢竟是你家公子掠取明珠在先,他自食惡果,卻要我家孫女抵命,恐怕不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