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刻,劉茂方纔抬開端來,眼睛規複了腐敗,他輕聲地喊著:“阿彌。”我張口卻發不出聲來,想看他一眼卻又睜不開眼,我四肢有力地任由他抱著我,“阿彌……阿彌……阿彌……”他想來是歡樂極了,一邊喚著我的名字,一邊在我的臉上輕吻著。我從心底泛動出的一絲高興的波紋,在心湖當中一圈圈地散開,餘波在我的唇間漾出一抹淺笑,不久就被他的唇吞噬了。
進了書房我四周打量著,屋子的當中擺著一張大大的書桌,上麵擺放著一些紙墨筆硯,我細心拿在手中把玩,都不是甚麼名品佳構,固然並不便宜但也隻是一些市道上常見的,這間屋子說是書房但是並冇有是麼書,隻是在架子上擺在幾本紀行地理誌一類的冊本,轉過架子,小小的隔間裡擺著一張床,上麵被褥整齊,看來這幾天他都宿在這裡,我在床上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被褥,那被子並不厚,這屋裡冇有炭盆,也不曉得他早晨冷不冷。我正想著,聞聲內裡傳來腳步聲,我從速站起家來,走到外間,半晌,長信端了炭盆走了出去,前麵跟著端了茶水滴心出去的玉蝶,我心底略略有些絕望。
或是太入迷,乃至於冇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隻到有一雙堅固的臂膀將我環繞,我纔回過神來,發明本身已經倚在劉茂的懷中。劉茂吃吃笑道:“阿彌,我這幅畫可還合你情意?”我羞怯的一笑,低聲說道:“這幅畫送我可好?”劉茂笑道:“這可不可,我要將這幅畫帶在身邊,不時拿出來撫玩。”他切近我的耳邊:“阿彌,那日是我十幾年來最歡愉的一天。”聲音降落而婉轉,暖和的氣味拂在我的耳上,讓我的身材不由酥軟,似有螞蟻在我的心尖上爬過,一股熱流瞬時從我的耳邊漫到脖頸,我不經意間“嗯”了一聲。
兩人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長信回身出去了,玉蝶笑著說:“殿下此次帶的人少,他們這裡竟然冇有開仗,一應吃食都是百味樓送過來的。”我伸手拿了一塊玉寇糕嚐了嚐,公然是百味樓做的。我放下糕點在屋子裡來回走著,感覺內心非常煩躁,時候過了不久,我卻感覺分分鐘都難過,踱步走到書架前,我正想拿本書打發時候,俄然瞥見架子上放著一幅卷軸,我一時起興,將卷軸拿在手中漸漸翻開鋪在桌子上,這幅畫上的景象非常眼熟,我細心檢察,本來畫的是那日夜晚我在溪邊跳舞,他以笛相和的景象,我想起那日的景象不由得羞臉粉生紅,再看到上麵的題字“願得常巧笑,聯袂同車歸”落款是睢陽劉生德昭,本來他的字是德昭,再看落款竟是前日所畫。我悄悄地摩挲著畫麵一股甜意由心底漸漸沁上來。
我不敢在床上再待下去,站起家來,疾步走到外間,我心慌意亂地撿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劉茂也跟著走了出來,他見我低頭不語,摸了摸我的腦袋,走出門去。
我帶著玉蝶出了府門,回身拐進劉茂的院子,長順正站在院子裡候著,見我進門,趕緊迎了上來,將我讓到書房裡,此次劉茂返來隻帶了幾個侍從,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