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
“三當家真是朱紫多忘事啊!”柳依冉嫣然一笑,拿出玉佩在他麵前閒逛,“那不知可還記得此物?千麵神偷!”
下一刻,南宮逐風動了,手中的茶盞飛射而出,直向肖白。
“三當家這纔剛回吧?”柳依冉移至他身前堵了他的路。
她竟然接了?還接得那麼麵色自如?彆人不知這盞茶帶了幾分功力,南宮逐風倒是存了心秘密給對方一個上馬威,是以即便柳依冉接了,他還是有些擔憂。
千麵神偷在門口急得團團轉,趕上來的小丫頭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有病?”
“郡主過謙了,鄙人蘇唯青,這是我們大當家,至於三當家,想來郡主也已經熟諳了。”
柳依冉這一接,統統人都愣住了。神采不一,卻都難掩驚奇,郡主會武?
是以來了這好久,肖白也未曾正眼看人,可聽到南宮逐風對柳依冉的明譏暗諷,心下就怒了。柳依冉要玩,他陪著,可誰若惹她不快,他便要人百口都不痛快!
“呃,也冇甚麼,就是得了些財,那大族後輩公然腰纏萬貫。二當家你看,可很多呢!”說著取出荷包拿了錠銀子出來。
柳依冉彷彿冇聽出他的諷刺,笑說:“大當家的,這地兒不錯,瞧這鳥語花香,四時如春,住著確切安閒,合適保養天年啊…”
柳依冉麵不改色,還是那般笑容迎人,隻是你若細看,這笑帶了些冷意:“大當家這是曉得我這茶燙得難以入口而特地換了杯涼的嗎?嗯,好茶。當家的公然細心!”
柳依冉實在並不討厭南宮逐風,乃至是挺喜好他這般無所害怕的心性。可她此人偏生及其護短,傷她不要緊,傷她在乎的人可不可。再者她也想看看肖白口中的第一劍客是不是名副實在,以是這杯茶她毫不躊躇地接了。
郡主?哪個郡主?世人一愣,神采卻不那麼都雅了,凡是和朝廷扯上乾係的,他們都深惡痛絕。可曉得千麵從不是趨炎附勢的人,那今兒這態度又為哪般?
“哦嗬嗬嗬嗬…”千麵乾笑兩聲,立馬換了副狗腿樣,“本來是郡主駕臨,鄙人眼拙,一時歡暢冇認出來。郡主快上座,小的給您奉茶。”
“郡主這番不辭辛苦,跋山渡水來這不毛之地,不知有何指教?”大當家漫不經心吹了吹杯麪的浮葉,看似吊兒郎當,實則對柳依冉的不請自來有些不滿。
千麵神偷這一躥叫一票人摸不著腦筋了,倒是讓白麪墨客如有所思,看了眼柳依冉二人,這般失態怕是因為這二人吧。
柳依冉也動了,卻隻是素手一伸,便半途截了茶盞,滴水不漏。手心火辣生疼,若非她施了巧力卸去些勁道,這手怕是要廢了,前人的內力公然不成小覷。
“不知女人是…”他冇聽錯吧,三當家?這是認出來了?不成能呀。
千麵神偷這才停了腳步,看看本身煥然一新的打扮發笑,可不就是有病麼?誰認得出他啊,真是自亂陣腳,這麼一想就安然了,撣了撣衣衫,再次踏入門檻。
“肖某倒是不知曾經叱吒風雲的第一劍客南宮逐風也學人豹隱清修了。”肖白揚頭,冰冷的眼中帶著幾分鄙棄,彷彿在說你也不過如此。
“哦?趕上誰了?”白麪墨客似笑非笑。
來人一身白衣,穿得鬆鬆垮垮,披頭披髮,非常不修麵貌,掩不住閒散之氣,卻生得副好麵龐。眼神天然瞟到了柳依冉和肖白,眉梢一挑,大大咧咧隨便找了個座便坐了下來,很有幾分放蕩不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