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冉抬起淚眼,抓著他的衣衿,吸了吸鼻子:“小白,小白…是你對我太好了,我才忍不住想哭的。在你們麵前,我特彆輕鬆安閒,想說甚麼想做甚麼能夠任由本身喜好,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家人吧,感謝你小白!”
“我還冇說完呢,你安知就不成行了?我前次不是說要把大夥的親人或是在乎的人都堆積起來建立專門的家眷區嗎?郡主府是個很好的落腳點,外人絕對想不到…”
“也好,暗夜閣委實調不開過量的人手。”
“主…主上,主子說的實在也不無事理。您看我跟著主子這麼久了不也挺好?再不然,主上您親身給主子挑人,絕對錯不了。實在主子一人挺勢單力薄的!”夜寞關頭時候出言力頂,柳依冉不由偷偷投以讚美的目光。
世人這纔將提起的心放回原處,眉眼含笑望向火線相擁的二位主子,此情此景百年可貴一見呀。夜寞鬆了口氣,公開裡對著世人豎起拇指,不知誇的是柳依冉還是肖白。世人倒是緊跟著同一豎起拇指,心照不宣地會心一笑。
堂下世人見著肖白的行動都很默契地倒吸一口寒氣,卻也被柳依冉突如其來的抽泣弄得束手無策。再觀肖白,犯難地以眼神扣問一乾人等,那裡另有平時冷然威武的模樣?世民氣下大喜,卻麵不改色,可貴異口同聲以嘴型比劃“安撫…”
“好生說話。”肖白愁悶得伸手重撫額頭,再這麼說下去,他怕會忍不住直接把人丟出去,這是招誰惹誰偏碰上這麼個賴皮的主呢?
“小白,我另有一個設法,就不知你如何作想。”柳依冉再次睜大了雙眸,直勾勾盯著他。
“六合知己呀!”柳依冉趕快從袖籠中拿出皮尺,在他腰身一繞,“嘖嘖,多完美的身材呀,咱家小白果然是玉樹臨風、威武不凡、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就連自認有羞花之容、閉月之貌、沉魚之姿、落雁之態的我,對您的欽慕如同黃河之水,滾滾不斷、連綴不竭,一發不成清算…”
半晌,肖白終是發覺不當,沉下臉來推了推柳依冉:“女人,是冇骨頭麼?”
“正因是一家人,我才更應當儘力養家呀。小白,你就全了我這份情意吧!”見肖白不為所動,柳依冉忙搖著他的手撒嬌。
“以是更應當堆積起來,我都籌算好了,今後貼張佈告,隻說我郡主府招仆人和護院。有父母姐妹的送來我這不恰好鐺鐺嬤嬤丫環嗎?至於護院就更簡樸了,以大夥的技藝,當個護院不是綽綽不足嘛。再者,大師知根知底,天然不會胡胡說話,隻會更加連合。家人有依托,後代儘孝道多好。”
“這裡多數是孤身一人,若非餬口所迫,誰願過刀口舔血的日子?即便有親人,也多數上了年紀,明裡也早斷了來往,隻暗中派人佈施,如若不然,被仇家尋上門來,連最後點念想都冇了。”肖白緩緩開口,說了有史以來最長的話。
看著沉浸在胡想中的柳依冉,肖白忽地心下一驚,這女人,該不會又有甚麼怪動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