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朕也想聽聽。”
入了殿,走道兩側已擺好了坐席,小宮女們進收支出忙著布宴,好些大臣已然就坐,正相互間閒談。二皇子也在場,和身邊的大臣說著甚麼,不時笑語傳入耳際,一派其樂融融之景。見二人相攜而來,又是渾身的喜慶,世人一時恍神,本是熱烈的會場一時候鴉雀無聲,這情境讓柳依冉暗自發笑,獨孤冥的目標達到了。半晌才聽得“王爺、郡主”的呼聲。
“來,醒醒神。”隨即遞來一個精美的鼻菸壺。
“如此,依依便獻醜了,如果作得不好,還請諸位包涵!”菊是吧?看她拿典範來讓你們開下眼界,“荷儘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
皇後一身金色鳳袍,鳳釵金步搖彰顯其高貴,掛著馴良的笑容掃過群臣,怡然得意落座。再看麗妃,粉色錦衣,裙底白蓮綻放,襯得人膚白粉嫩,紅潤的臉上帶著澹泊的含笑,冇有皇後的華貴卻也是經心打扮,玉手重提裙襬溫溫輕柔就坐,也有個幾分大氣。這麵上看的確合適她賢能淑德的雋譽,隻是從柳依冉這角度望去,正都雅到她垂眼時微僵的嘴角泄漏了一絲難以查尋的妒意,粉碎了團體的美感。嗬嗬,會做戲的人還真是比比皆是呢!
不是吧?這也輪獲得她?柳依冉正吃得不亦樂乎呢,抬目睹世人都是一副興趣昂然的模樣,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麗妃啊麗妃,想來白勻之之死讓你咽不下這口氣,是想讓她當眾尷尬麼?如果以為她是目不識丁、胸無點墨,那麼你大錯特錯,她這名句可多著呢。
“甚麼?”
執杯的手苗條白淨,倒是少了那麼點血氣,看來體弱多病是不假。
“三哥身材可好些了?”獨孤冥為身邊的才子不斷佈菜,好似蕭瑟了他般心有不甘靠近前來,出聲扣問。
一時候觥籌交叉,歌舞也適時開端,大殿裡到處瀰漫著歡聲笑語,好不熱烈。
柳依冉抬眼望去,劈麵一錦衣男人正揚了頭大咧咧打量著她。目光毫不避諱,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藏不住一身貴氣,眉宇間豪氣實足,也有個幾分桀驁不遜的意味。
“王爺。”柳依冉含笑著端起酒杯向他回禮,但見他挑眉一聲朗笑,抬頭豪氣地喝下杯中物對本身點頭,眼底閃著刺眼的光彩。
以後又是一番晃閒逛悠、七彎八拐,堪比長途,換坐轎後柳依冉便閉目養神,說真的一天都冇好好歇息了。
“恩,你放心,我是不會虐待本身的,好歹也是禦宴不是?”正說間感受一束火辣的視野射來。
“喜好就拿去,我們走吧。”
“冇有,我想說這類禦宴實在無聊得緊,一會找個機遇帶你逛逛,你不是想看看皇宮嗎?”
“眾位大人公然是滿腹經綸,出口成章。”麗妃笑著誇獎,看了眼台下,掃了一眼正吃得歡暢的柳依冉,“聽聞安然郡主乃奇女子也,不如也來作上一首。皇上,您說可好?”
“托郡主吉言,我會重視的。”
皇上此話一出,世人哪有不從之理?當下便藉助酒興,一一吟了開來。柳依冉意興闌珊地撇撇嘴,吃起堆積成山的菜肴,這傢夥,用得著這麼殷勤嗎?
“好!好一句荷儘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天子率先回神,出言讚道,看柳依冉的眼裡又多了幾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