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夜雪抬手挽住江氏的手臂,清冷的聲音淡淡道:“娘,你用過晚膳了麼?”
夜雪依著端方,先向皇後請了安,這纔來到賢貴妃的頤景宮。
看來,十七重天的毒頓時就要發作了,她的打算必必要快些實施才行。
晚餐後,夜雪叫侍女芽兒攤開粉箋銷金紙,拿起一隻紫毫,蘸飽沉香墨,便開端謄寫起佛經來。
“你也很早。”夜雪清冷的鳳眸淡淡的看著樂正染痕,淡然道,“你如何還冇有回青州?”又嗅到一股丁香味,續道,“看來,惜舞女人很得你愛好。”
公冶墨順手翻閱動手中的冊子,暖黃的燈火下,卻映出一張冷寂的麵龐,沉冷的聲音道:“這些都是她叫你調查的?”
聽完柯唯的彙報,夜雪又扣問了一些細節,唇畔不由緩緩勾起一抹清冷,淡淡的自言自語道:“沉香,的確是一種易燃之木,用來做馬車,本來就不太合適……”
夜雪將身子慵懶的靠在水池邊的石頭扶欄上,清冷的聲音不經意道:“說來聽聽也無妨。”
夜雪聽了,清冷的鳳眸在柯唯臉上略停了停,唇畔緩緩勾起一抹冷酷,道:“你說呢?”
公冶墨彷彿也冇有但願從柯唯口中獲得答案,冷寂的視野轉向桌案上一塊半舊的帕子,寂靜了好久,沉冷的聲音道:“看來,這一次,的確是本王有些豪情用事了。”頓了頓,又道,“但是,現在這個局,她又會如何謀算?如何挑選?”
夜雪抬起鳳眸,看著柯唯,清冷的聲音淡然道:“我的一舉一動,本就在你們的掌控當中,這個我曉得,”略頓了頓,又道,“實在公冶墨並冇有承諾與我合作,但是他能夠命你為我辦事,已經算是退了一步,對於一個不能完整信賴的人,他已經做了太多,如果此次我能活下來,便是欠了他一條命。”
夜雪拿起抄好的佛經,看了一遍,清冷的鳳眸拂過對勁,想不到這蕭夜雪竟寫了一手妙字,再配上本身沉著冷酷的性子,這字裡行間竟模糊閃現幾分禪意出來,唇畔緩緩勾起一抹淡然,道:“謄寫佛經能讓人平心靜氣,有甚麼不好。”
樂正染痕玩世不恭的眸子看著夜雪怔愣了一會,便收回撐在躺椅的兩隻扶臂上的手,直起家子,唇角不羈的笑容有些無法,他卻回身粉飾疇昔,拂袖落座在躺椅中間的木榻上,笑道:“明天便要走了,我特地夙起一會來向你告彆。”
樂正染痕不羈的眸子暗了暗,又俄然掠過笑意,道:“小雪兒,你好好保重,如果……不想在這裡了,便來青州找我吧。”
江氏的重視力很快被夜雪轉移到晚膳上,笑著打趣道:“都這麼大了,卻還是這般心性,既然你鼻子如許好使,如何就嗅不出這是清蒸鱸魚的味道……”
夜雪清冷的鳳眸看著賢貴妃,唇畔的清冷更加深了幾分,道:“這杜太醫,他竟說夜雪中了十七重天。”
芽兒更加不解,道:“蜜斯,你也說謄寫佛經是一件修身養性的事,為甚麼……為甚麼非要今晚抄完?”
“王妃……實在王爺他……”
柯唯道:“部屬前些日子傳聞王妃要買公孫夫人的沉香玉縷車,莫非王妃早就曉得會有本日之事麼?”
“我又冇有等他,他來不來有甚麼要緊。”夜雪說動部下又寫了幾個字,才放下筆,拿起茶盞來,含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