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寶一心想要見見隔壁阿誰沐恩侯府的大夫人,早晨她祖母鎮國公夫人就提起了。
公公婆婆在這一方麵較著是向著單氏的,這回更是藉著送禮去給沐恩侯府心上添堵。由此,爹孃對二房的偏疼可見一斑。
這個蠢貨,娘那裡是真要送禮?清楚就是變著法兒給單氏出氣呢。
誰想你們說著說著就開端濃情密意了?害得她不得不冒出來,要不然撞見甚麼不成描述之事,她必定會被揍很慘。
姚氏接話道:“是啊,又是個閨女。算起來,這是大房第四個蜜斯了吧?”
等她醒來就聽到她爹孃的八卦,就忍不住想再聽下去。
兩人皆是一驚,轉頭看去。那光著腳丫站在床上,兩根羊角辮朝天翹著,一頭亂糟糟卻笑得傻乎乎的丫頭,可不是她們的閨女嗎?
臻寶隨祖母坐在上座,能將一屋子人的神采神態儘收眼底。加上她年紀小,能肆無顧忌地盯著人看。
大要裝得那麼仁慈有害,可實際上不知有多少暴虐的心機。
一次當時還是太子妃的皇後設席,單氏和金氏不知為安在禦花圃爭論起來。鬨得兩家老爺都翻了臉。
姚氏再次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單氏,心中嘲笑。
淩氏過門晚或許不曉得,但她是長媳,倒是很清楚的。
“媳婦曉得了。”
姚氏掩在袖子底下的手不由得握緊。
“貧嘴,信你纔怪!”單氏佯怒,眼裡波光流轉,讓臻天華心猿意馬起來。
單氏可貴有如此小孩子氣的時候,讓臻天華忍不住發笑。一把摟住她的纖纖塑腰,眼神更加和順。
姚氏不動聲色,但是眼神卻成心偶然地朝單氏投去一眼,微有涼意。
“你啊你,就不怕她記恨你?”
這件事的後果結果無人而知,內裡有人傳金氏在皇宮時被下了藥失*身給了沐恩侯至公子。更是有人猜想,阿誰下*藥之人恰是單氏。
彼時,臻寶正吃飽喝足,坐在鎮國公夫人膝上逗得白叟家樂得哈哈直笑,一屋子的歡聲笑語。
臻天華握住她柔嫩的雙手,凝睇她的眼:“不想去便推了吧,歸正我們兩家夙來不仇家。”
起碼三嬸的情感都是閃現在外,而大伯母倒是粉飾的很好。這類女人一旦建議狠來,纔是最可駭的。
“可不,還不算那些個庶出……”淩氏掩嘴偷笑。歸正在她看來隔壁那家子比他們這房不利多了。人家越不利越慘,她就越歡暢。
她現在還是個小孩子,如果透露得太多就未免不普通了,還是做些小孩子該有的行動好了。
隻是這些無從考據。
“爹爹,孃親,你們瞥見小八不歡暢嗎?”
早晨臻天華回房,看到他娘子一聲不響地坐著,手裡拿著一份請柬苦衷重重的模樣,不由獵奇地上前看了眼。
如果說她三嬸是個吝嗇善妒的主,那麼她大伯母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本來隻是想和爹孃開個打趣,那裡曉得一不謹慎就睡著了。
“爹爹!孃親!”
“小八,你這丫頭……”
“娘,人家都反麵我們來往,我們還費甚麼勁啊?這不是浪費錢嗎?”淩氏忍不住開口。
當年單氏和沐恩侯府的大夫人金氏是閨中好友,乾係非常靠近。直到兩人同時愛上了鎮國公府的二公子臻天華,兩人便反目成仇。
“怕甚麼?誰讓她給我下帖子的,我不去給她添添堵豈不是對不起她一番美意?”單氏氣呼呼道,又抬眸嬌嗔地睨了他一眼。“如何,我要去欺負你的傾慕者,你是不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