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了？”俄然，一道降落的嗓音在中間響起。

馬車從齊妍靈身後轆轤前行，柳碧玉冇有再看齊妍靈一眼，齊妍靈握住玉屏的手，也冇有轉頭去看那輛馬車。

“走吧。”她還要去驛站見葉雲飛，將明德錢莊現在的環境奉告他，若想要節製明德錢莊……這個大掌櫃便不能活著。

“你先鬆開我的腳。”齊妍靈低聲說道，狂跳的心臟已經垂垂安穩下來。

“你如何會在這裡？”看到一張眉如墨畫的俊臉呈現在本身麵前，齊妍靈並冇有放鬆表情。

入夜，齊妍靈仍在回想著那位葉夫人跟明德錢莊大掌櫃的對話，本尊必定是熟諳那些人的。

“嗯？想起她是誰了？”趙霖修降落的嗓音在這沉寂的夜裡顯得有些沙啞，生出幾分特彆的神韻。

柳碧玉！她的腦海裡跳出這個名字，趙霖修曾經在她麵前提過這個名字，彷彿她應當對柳碧玉印象非常深切，另有阿誰葉雲飛……

鍼灸用的針最重如果邃密柔韌，之前玉屏帶來的銀針固然可用，但還達不到她的要求。

“大蜜斯現在不知去那邊遊耍，隻留下印章，莫不是大掌櫃連大蜜斯的印章都不認得了？”柳碧玉聲音溫婉，跟她的人一樣，聽著非常舒暢。

趙霖修聽到她的答覆，峻眉微蹙。

葉雲飛娶柳碧玉跟本尊有甚麼乾係呢？

齊府……大蜜斯……齊妍靈……

腦海裡俄然閃過數個畫麵，是她埋首伏案查抄帳本，另有手執玉算盤盤點白銀的景象。

齊妍靈聽不太清楚他們的對話，隻能模糊聽到幾句，隻是前麵丫環的嗬叱，她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我冇事，我們出來吧。”

歸去以後，齊妍靈冇有見到趙霖修，問了宅子裡其彆人，無人曉得他去了那邊，原是想問一問關於柳碧玉的事情，冇想到他竟不在。

……

從腳蹬下來，望著斑斕閣四周景象，齊妍靈莫名感覺熟諳，側頭看向劈麵街上的錢莊。

是誰！是誰在跟她說話？

“我不曉得……”齊妍靈搖了點頭，她明顯已經不再是本尊了，卻總感覺本尊的影象藏在她腦海裡，時不時地跳出來，卻又斷斷續續的，她底子甚麼都記不起來。

“誰？”齊妍靈叫道，如何玉屏聽到動靜還不出去？

明德錢莊……

擦肩而過……齊妍靈手心冒出盜汗，不知為甚麼，她的表情還冇法平複下來，方纔她差點就忍不住想要走到阿誰葉夫人麵前，拿下本身的帷帽，讓她看看本身的樣貌。

中年男人神采冷酷，態度說不上恭敬，但也冇有猖獗，“楊女人，看不到印章，鄙人冇法辯白印章真偽，這錢莊裡的事兒……還是不能由女人插手。”

“mm，大哥成為大將軍了，大哥今後必然會護著你平生安順。”

“前麵有間斑斕閣，是賣珠寶金飾的吧？”齊妍靈問道。

她如果看到本身，會是甚麼樣的神采？

趙霖修低頭看了她白淨圓潤的腳丫一眼，鬆開了手。

“我對你的心未曾竄改，你為何要如此……”

齊妍靈想著想著，竟迷含混糊地睡了疇昔。

“大掌櫃，本日我便將話擱這兒了，大蜜斯說過，明德錢莊做事隻認印章不認人，既然她將印章交給了我，今後明德錢莊的事兒，天然是我來措置，您如果不肯意，我也不勉強你。”那娟秀女子走了數步，才轉頭對著一其中年男人冷聲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