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碧君笑一笑，應道：“爹爹說的是。”

有幾匹馬是程詢隻要過來就親身照看的，它們亦對他很密切：看他留在彆處時，便略顯煩躁地來回踱步、打響鼻，待他到了近前，便湊疇昔悄悄地拱他的手、肩，調皮些的，乾脆拱著門欄撒嬌，要走出本身的房間。

廖碧君聞音知雅，點頭一笑，“的確。”

晝寢醒來，薑道成喚來程詢，意在賞看那幅楓林圖。對著畫沉默半晌，衰老的大手拍了拍程詢的肩，“極好。隻是，我這把老骨頭，要等著看你位極人臣，在朝堂大放異彩。畫中這等表情，斷不成常有。”

程詢笑一笑，隨之上馬，站到她身側。

廖芝蘭不予置評，“去程府肄業的事，到此為止。我可冇有不時防備人冷嘲熱諷的閒情。”至於受辱的經曆，跟誰都不會提及。要從何提及？連哥哥都成心捧著程詢，她便是說出他的卑劣刻薄，怕也冇人信賴。

程詢轉頭看著她。

“……好。隻要得空。”她說。

“……好。隻要得空。”她說。

駿馬結伴奔馳了好一陣子，漸漸分分開來，悠然安步、玩耍，或是尋覓可食的草木。

在她看，不同倒是不大——看到他，曉得他近在麵前，便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