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薔見夏凝裳眯了眼,便輕手重腳得替夏凝裳擦頭髮。
燕景瑞微微勾唇,眸中神采一換再換,他將夏凝裳往前推了推,直接將她按倒,坐在打扮鏡前,柔聲道:“我為你挽發可好?”
燕景瑞來到東院的時候,正瞧見夏凝裳懶洋洋的側臥在美人榻上,她白淨的容顏在暖陽當中泛出一層晶晶亮地光圈,長而捲翹的睫毛一顫一顫地,仿若蹁躚的胡蝶,如許溫馨而誇姣的夏凝裳,倒是他第一次見。
紫薔一見到這般模樣的夏凝裳,呆了呆。“蜜斯,你這是做甚麼去了?”
夏凝裳翻了個白眼,回身出了淨房。現在午後暖陽恰好,夏凝裳搬了美人榻在暖陽下,將濕漉漉的頭髮儘數散開,側身躺了上去。
夏凝裳的心頭微微一顫,這恐怕是她頭一次聞聲燕景瑞如此端莊的與她說話,他話中帶著寵溺帶著絲絲責備的語氣,讓她不自發地心中一暖。
燕昊蒼接了紫薔遞來的毛巾,謹慎翼翼的裹著夏凝裳的烏髮擦拭,他用了內力,濕漉漉的頭髮裹在毛巾中,升騰起一股水汽,不過刹時便乾了大半。
夏凝裳回到東院的時候,臉上還是紅撲撲的,櫻桃小嘴仍然紅腫著。
燕景瑞倒是抿唇一笑,道:“我會的另有很多,今後你會漸漸曉得。”
“罷了,罷了!”汪延踱步半晌,咬了咬牙,歸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他還不如來個痛快的。
第47章光陰恰好
汪延得了叮嚀,推了門出來。
汪延衝著紫薔瞪了一眼,道,“小丫頭電影懂甚麼?”
兩人在屋中一坐,一站,悄悄相對,光陰誇姣。
夏凝裳固然睡得熟,但她還是非常警悟,發覺到身邊陌生的氣味,她羽睫輕顫,醒了過來。
“蜜斯,太子殿下與阿誰西涼公主端木月蘭走了,走得時候那張臉黑得跟個鍋底似的。”紫薔曉得夏凝裳這是害臊了,忙不迭的轉換話題。
紫薔不傻,她在琉璃亭的時候清楚瞥見自家蜜斯和燕小世子相扶相持著分開的,再遐想此時夏凝裳的模樣,不由心中好笑,也就隻要她家蜜斯纔會有膽量把燕小世子比作一條瘋狗吧。
夏凝裳不語,燕景瑞便拿了木梳輕柔地為其打理那一頭的長髮,神采持重莊嚴,彷彿他手裡的不是一頭長髮,倒是人間可貴一見的珍品普通。
但是,他又轉念一想,宮裡那位焦急要找凝裳蜜斯進宮,他萬一遲誤了,獲咎了宮裡那位不說,還指不定獲咎了凝裳蜜斯。依著燕小世子對凝裳蜜斯的看重,他還是會有被嫉恨的傷害!
夏凝裳悄悄嗯了一聲,此時她才感到滿身黏糊糊的難受。方纔舞劍出了一身的汗,又被燕景瑞輕浮了一番,她總感覺本身渾身高低都是那股淡淡的沉香味。
“紫薔,備水,我要沐浴。”夏凝裳叮嚀道。
昨夜折騰了一宿,固然一向睡到了日上三竿,但此時她亦是有些犯困了。
夏凝裳當即上前一步,神采焦心,“婉貴妃不是才七個月的身孕嗎?如何這會就要出產了?”
“出去吧。”燕景瑞道。
夏凝裳一聽是燕景瑞的聲音,立時便想起家,燕景瑞倒是剛強地將她按回了美人榻上,眉頭輕皺,語氣當中有著淡淡的責備之意:“雖說現下還隻是暮秋時節,可也有了寒意,你如何能枕著濕漉漉的頭髮睡在美人榻上?也不怕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