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微涼的手心輕撫著她的脖頸,讓人有被安撫疼惜的錯覺,真的,彷彿在夢中一樣,他那麼和順疼惜她,彷彿,她是他愛的女人。
【冇有其他嗎?比如……】
銀鈴緊了緊手,點頭:“我不困不想睡。”
但是他卻冇有鬆開力道,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式。
情焱的行動頓了頓,他垂眸看著這個女人眼角緩緩流下的晶瑩,滴在了他的手背上,有些莫名的滾燙。
被緊緊抱著的銀鈴俄然喘不過氣來,她開端掙紮推拒著他,直到耳邊抵著他的薄唇,感遭到他彷彿說了甚麼。
他在她手心寫了一句話――
銀鈴僵了僵身材,這是她之前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他會主動抱她,是因為……不幸她嗎?
情焱冇有勸她,深不見底地凝著神采慘白、毫無活力的她,他記起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情焱才緩緩平複下情感,看著還在掙紮抵擋的女人,下一刻就將她帶到了床邊,強迫地將她壓在了床上不得轉動。
她和阿誰女人不一樣,他有一刹時閃過如許一個動機。
這個費事的女人。
銀鈴刹時停頓住,他彷彿在寫一個字,固然她聽不到看不到,但是觸覺還在,那劃在她手心微癢的觸感,實在得令民氣安。
“冇有。”他答了一句,反應過來她聽不到,以是在她手上寫了他的話。
她說完,情焱冇有再在她手上寫甚麼,她卻戰戰兢兢,這類看不見聽不見的環境下,她更敏感。
她不在乎本身毀容,但冇有女人不介懷本身愛的男人,看到本身最醜惡的一麵。
他曾經覺得她和江曉曉一樣,即便愛了九世,還是會叛變他,留他一小我單獨那麼痛苦,但是她到最後一刻都冇有挑選這麼做。
這時,秦上前稟告,“情焱大人,九司那邊嘴很嚴,甚麼都不肯說,隻說冇有解藥,要麼殺了她,和銀鈴說得一樣。”
銀鈴方纔沉著下來,但是看到他冇有觸碰本身,直覺他是要分開了,下認識就平空抓住了他。
見他一向沉默,銀鈴張了張嘴,彷彿想說甚麼,但是倒是無聲,他是不是不耐煩這麼一向陪著她?
因為他,被九司下毒,因為不殺他,單獨接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那天說的好夢是甚麼樣的?我幫你……實現。】
而她冰冷如何也捂不暖的身材,毫無諱飾地在他觸摸下,輕顫發熱,他行動從未有過的和順地進入了她,那一刻,即便看不見聽不見彷彿也看到了他滲著微汗,深沉看著本身的模樣,微喘的氣味在耳邊,似有若無地撩拔著她……
她焦心腸問了句,“我臉上開端有甚麼竄改了嗎?”
還是……
情焱輕歎了口氣,然後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背,在她手心又寫了兩個字,睡吧。
彷彿冇有之前那麼討厭,反倒令人有一絲……顧恤。
她不想讓他走,起碼現在她還能夠有觸覺,內心還想多碰他多靠近他,讓她今後能夠記著他的體溫。
隻剩這麼點時候和他相處,她天然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錯過。
她抿了下乾枯的唇角,輕聲說,“情焱,你抱得太緊,我……喘不過氣了。”
見狀,情焱頓了頓法度,本想給她倒杯水暖一下身材,但被她抓住了手,一步都走不開。
她長時候壓抑的發作,垂垂安靜了下來,隻因那兩個字: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