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康佟……你好殘暴啊,你知不曉得這些年來我為你流了多少眼淚,可你返來了也不跟我相認,你還假裝不熟諳我……你為甚麼要如許啊……”
方惋怔怔地望著他,隻見他將脖子上的東西從衣服裡扯出來,那是前次她在沙發上撿到的玉牌,當時問他,他還含混其辭,現在如何又?
“你……你受了太多委曲了,都是我不好,我腦筋太笨,冇能早一點認出你,才讓你受了我好多冤枉氣,被我曲解,被我罵,被我恨……嗚嗚嗚……康佟,我好難過,我罵你的時候你必然很痛苦,可你都忍著……為了我,你揹負了那麼多……嗚嗚嗚……”
“你……真的是你……如何會是你,我覺得你……我……”方惋顫抖著唇,死力禁止著內心澎湃的情感,但是那一股悲哀過分濃烈,她冇法壓抑住,一雙美目裡已經是氤氳一片霧氣。
“你……你莫非不曉得我會有多悲傷難過?你如何忍心一向都反麵我聯絡呢?”
她的眼淚是他致命的傷痛,滾燙灼烈,燒著他的心生生髮疼……在外人麵前他是桀驁不馴的翼幫老邁,可在方惋麵前,他曉得,本身隻是一個淺顯人,對她的喜怒哀樂,他完整冇有免疫力的,小時候就是如此,一瞥見她哭,他就恨不得能把她揉進骨子裡去疼著……
莊擎翼笑了,隻是含著淚光。他公然冇料錯,這丫頭曉得本相以後就是會很自責,很難過,她是成熟了很多,可她身上還是有些東西還和小時候一樣。
承諾這麼較著了,方惋腦海裡閃現出諸多畫麵……莊擎翼曾在這裡見到康佟的照片,當時的他就表示得很奇特,說著她聽不懂的話。他為甚麼會把劈麵屋子買下,為甚麼成為偵察社的房東,她還在沙發上見到過他的玉牌,他向穆釗開槍,過後玩消逝,現在又呈現在她偵察社,半夜潛入……各種跡象連起來想想就會發明好多蛛絲馬跡,方惋曾在內心否定過莊擎翼就是康佟,但現在,她肯定了,她的思疑冇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