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終究看不過眼,推了道賀政一把,道:“軍哥骸骨未寒,你如何能這麼說嫂子?”
道賀軍的喪事是在第二天下午,在北琴海市敬親園開端籌辦的。
典禮開端,牟先生先是朗讀了祭文,然後讓道賀軍宗子賀長鴻跟從朗讀送行祭語。賀長鴻才八歲,對父親的死都是懵懵懂懂,這大寒天,早已凍得瑟瑟顫栗。他身高不敷,站在牟先肇事前籌辦好的一張小凳上麵,舉著一根長幡,跟著牟先生說著他底子不懂的話。
汪中一道:“我冇有開打趣!”
孔祥林瞪大眼睛,看著他道:“我又不是黑-社會老邁,你跟我混甚麼?再說,你現在不好好讀書,這麼多年的儘力豈不是白搭了?”
“如何著?噢,我哥剛冇,你就不捨得給他費錢啦?”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黃臉男人,此人頭髮有些斑禿,牙齒因為耐久抽菸,已經被煙漬染黃,一提及話來,滿嘴的口臭,讓人不肯與之相對。
這屋子如何來的?是不是真的像道賀政說的那樣,是左怡君另結新歡,人家送的?
道賀政被他推得一個趔趄,怒道:“哪來的二貨?這賤貨的新姦夫嗎?你問問她,我冤枉她了?”然後他指著左怡君道,“我問你,你在江濱新區的彆墅是誰給你買的?是我哥嗎?”
牟先生給道賀軍的屍身安設好了房間後,忙不疊的來到左怡君身前,問道:“你就是死者的遺孀嗎?”
大家都曉得他不務正業,是個爛賭鬼,家中的錢早被他輸光,現在竟惦記起了哥哥遺下的房產。
可現在道賀政說得頭頭是道的,不似作假,莫非左怡君真的背夫偷漢,找了新歡?